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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我驚悚地看了一眼對面的鏡子。

「對，就是這裡。」

我出神的時候，蕭羿手伸到我裙子下面，卸下我的束縛。

衛生間的空間很小，我只能緊貼在他身上。

他忽然將我翻過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眼神迷濛，雙頰紅暈燦如煙霞。

他熱燙性感的薄唇貼上我的耳朵，「老婆，小點兒聲，小心別讓慕彥聽到。」

我咬牙忍耐，沒有發出聲音。

只要一稍微抬頭，就會將讓人鼻血直流的場景納入眼底。

飯廳裡的慕彥又開始看恐怖片，刺得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好像是一隻手抓在玻璃上。

從開始到結束，就沒停過。

……

蕭羿不讓我動手。他仔仔細細地幫我清理乾淨。

擦著擦著，他忽然來了句「兇如猛虎，說的就是我來著。」

我嗔了他一句，看著近在眼前的他，心裡很滿足。

從衛生間出去，慕彥正洗碗收拾桌子。

我快速地經過廚房，生怕被這個機靈的小叔子發現到什麼。

蕭羿一路奔波，昨天晚上跟我一樣，也沒怎麼睡覺。

吃過飯，他躺在床上休息，開著空調，幾乎正對著他。

我將空調被小心翼翼地蓋在他身上。

剛要起身離開，去洗他帶回來的髒衣服，蕭羿忽然長臂卷過來，將我帶倒，穩穩落在他胸前。

「老婆，陪我睡一會兒。」蕭羿的聲音啞啞的，很好聽。

我抬頭，貪婪地吻了吻他刺刺扎扎的下頜，「就一會兒。」

有他在身邊，我踏實了很多。

沒想到，一覺起來，天都黑了。

我緩緩張開眼睛，看最後一縷暮色從眼前漸漸流逝，不知不覺間伸出手去，試圖抓住什麼。

正在我出神的時候，蕭羿的手舉上來，與我十指緊扣。

「老婆，你醒了？」

轉頭，蕭羿睡眼惺忪地看著我。

我由內而外地露出幸福的笑容，「原本是隻睡一會兒的，這都晚上了。」

「沒事，晚上睡不著，我們抱一起看恐怖電影吧。」

他湊上來，親了親我的臉頰。

細微的癢意好像春天傍晚裡的風，拂進我的心窩裡。

我們一起起床，將房子裡的燈都開啟。

發現慕彥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蕭羿給他撥去電話，過了很久才接聽，用一副哭腔，苦兮兮地對蕭羿說：「哥，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怎麼了？」

我踮起腳尖湊過去聽了聽，可以隱約聽到那邊的環境很亂，說話的聲音很大，像是在爭吵。

「下午我睡得正美呢。我媽奪命連環催，把我叫回去。非要我將連媛帶回家來給她看，要不然就讓我約個時間，一起見個面什麼的。可我原本就是開玩笑的，她這樣。不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嗎？」

蕭羿沒有安慰他，反而冷冷地來了句：「活該，早就告訴你，開玩笑、戲弄人要有個度了。」

「嗚嗚，哥。我知道錯了，你想辦法幫幫我吧。」

「再說吧，看你表現。」

結束通話電話，我跟蕭羿都輕出一口氣。

看樣子，公公婆婆晚上也不會在，準是要跟蕭羿的姑姑一起，給慕彥做各種「思想工作」了。

蕭羿的手搭在我的肩頭，露出邪惡的表情，「老婆，晚上就剩我們兩個了。」

我推了他一下，「先去做飯。」

吃完飯，我跟蕭羿窩在客廳的沙發裡看電視，空調的氣溫有些低，可稍微高一度又覺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