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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訥訥地點頭,央他早點兒睡,補充體力。
看著他緩緩闔上眼睛,呼吸均勻,我也跟著鬆了口氣。
希望他回來的時候,我能將右臀上的印章兒洗掉。
蕭羿一早被公司的大巴車接走,那天剛好輪到我休息。不到六點便跟著起來,將他送上大巴車。
蕭羿一上車就坐到了靠窗的位置,朝我招手,讓我回去休息。
顧總也坐在車上,以我的角度,剛好能夠看見他。
顧總坐在後面一排座位上,眯著那雙犀利的眼眸,注視著蕭羿的背影。久久都不見挪開。
胸口緊揪,那種奇怪的感覺又開始強烈的發酵。
大巴車發動,漸漸馳遠。
我懷揣著奇怪的感覺回了家。
為了不讓自己亂想,一回到家就開始做家務。
上次慕彥在這裡住了幾天。客房的被子還沒收起來。
整理好外面,走進客房。
慕彥是個不拘小節的人,桌上還扔著他的東西,是不知道從哪兒弄的毛絨玩具,是一個小河馬,還有長頸鹿,造型很可愛。
想像著一個一米八幾的人抱著如此小巧的毛絨玩具,不覺失笑。
我將他丟在這裡的東西挨個整理起來。放到一個揹包裡,有時間的話,就讓他過來拿一趟。
忙了半天,看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這個時候,蕭羿也該到了。
我撥去電話,手機那邊卻是忙音。
隔幾分鐘,我又打過去,連續打了好幾個,都是同樣的狀態。
看來是訊號不好了。
心裡不禁有幾分失落。
我很快振作,又開始收拾客房的角角落落。將慕彥丟在這裡的髒衣服也撿了出來。
正收拾床的時候,發現床頭塞著一個檔案袋兒。
我拿出來,想翻開看看,是不是慕彥的東西。
檔案袋兒裡裝著一疊表格,剛開啟,看到表格上的題目,我的心跳就開始逐步加快。
這是……
我蹙住眉頭,緊張地一張張翻看。
表格兒的右上角都會貼著一張一寸照片,旁邊填著姓名、性別等基本資訊。
當我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時,手指不禁僵住了,視線在這張表格上停留許久。
一寸照片上的女人,不正是那天被慕彥稱作小年的女人嗎?
她的全名叫做年星月。
照片裡的她面色蒼白,唇線緊抿,灰暗的眼睛裡好像藏著心事。
這一沓表格上的女人,每個人看起來都很憔悴,心事重重。
也怪不得她們會看起來這麼疲倦。
視線重新落在表格正上方黑色加粗的標題上--同妻互助會會員。
再往下看,年星月的丈夫一欄標註的姓名為顧浩。
這個名字很眼熟,我仔細想了想。
驀地,手上的表格飄落在地。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顧總的全名好像就是顧浩。
呼吸逐漸急促。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腦海中之中,還是不時會蹦出顧總看向蕭羿的眼神。
那雙眼睛太暗,我無法分辨出掩藏其中的內容。
可現在回想,不覺後腦發麻。
曾經聽過一句話--恐同即深櫃。
難道,會是我想像的這樣嗎?
我急忙找到自己的手機,給慕彥撥去電話,「餵……慕彥,年星月是同妻對嗎?她的丈夫就是蕭羿的頂頭上司?」
「嫂子,你在說什麼啊?」慕彥的聲音乾乾的。
「你別跟我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