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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綠洲中一眾纏頭的西土異族紛紛向他們看來，一個個臉色大變，卻不敢做聲。

秦牧四下看了一眼，只見這些人男子居多，風吹日曬，臉色被曬得很紅，綠洲還有一些體型很大的兩足黃羊，黃羊旁邊是一些貨物，多半是行腳商人。

因為兩足黃羊這種異獸的速度雖然很快，負重能力也很強，只是跑起來很顛簸，只有商人才會選擇用這種異獸運送貨物。

雖然騎著兩足黃羊苦了點顛簸了點，但可以運送更多的貨物。

“長老，我小妹睡著了，可否接個帳篷？”秦牧來到一位老商人面前，問道。

那位老商人連忙點頭，道：“請用便是。”

秦牧稱謝，將送入帳篷裡，晚上沙漠很冷，好在羊皮帳篷保暖，而且還有些厚厚的羊毛毯子。秦牧為她蓋好毯子，熊琪兒迷迷糊糊，兩隻小手扯住毯頭翻了個身，嘴裡砸吧兩下，應該是餓了，但是沒醒。

秦牧走出帳篷，太陽已經落山，湖邊的篝火噼裡啪啦作響。

“長老，你們是從西土來的商人？”

其他人看了看秦牧的臉色，不敢說話，為首的老商人連忙道：“我們來自西土小國，是去大墟做生意的。這位大哥是來自大墟？”

秦牧啞然失笑，自己雖然生得高大了一點，但還不至於被稱作大哥。這些人之所以看到他有些懼怕，應該是他臉上的火焰紋理。

他們判斷出自己來自大墟，也是因為他臉上的火焰紋理。

“我的確來自大墟，準備去一趟西土。”

秦牧從饕餮袋中取出一些鮮牛肉和水果，贈給對方，笑道：“謝長老讓我小妹有個歇息之地。長老若是不嫌棄，稱我小秦便是。”

老商人推辭不得，只得收了，道：“不敢稱長老，我們男子在西土地位低了些，都是年長女子才配稱作長老。秦哥兒，你是大墟里的人，去西土的話只怕有些不妙。這火焰大漠連綿幾萬裡，一路上火灼火燎，而且對於你們大墟的人來說有著諸多險惡，你還是回去罷。”

秦牧搖頭道：“我答應了要去西土，豈能反悔？你們西土是女子當家？延康國也有些女將軍女官員，當初國師推行男女平等，還遭到不少阻力，沒想到你們比延康還要開明。”

那老商人臉色劇變，連忙道：“噤聲！可不敢說男女平等，否則要殺頭的！男女怎麼可能平等？女人能生產，男人又不能懷孕，當然要低人一等！”

秦牧愕然。

那老商人四周瞥了一眼，低聲道：“你到了西土，可不要再說這等昏話了。當然，如果你能活著走到西土的話……”

秦牧哭笑不得。

“你到了西土，不能說自己是大墟人。”

那老商人鄭重道：“你說自己是大墟人，很容易便會被人幹掉。”

秦牧皺眉，道：“這是為何？”

那老商人不願多談。

秦牧也不勉強，繼續用元氣淬鍊自己的飛劍，修為消耗近半時便服下幾枚靈丹，一口口飛劍被他煉得越來越小。

“我還是無法做到像啞巴爺爺那樣，將劍煉成流水一般。”

秦牧抓住一口飛劍，雙手揉搓，只見飛劍變成一粒小小的劍丸，不過還是有些稜角。他催動無憂劍，八千劍叮叮噹噹的碰撞在一起，化作一個劍丸，劍丸雖然小了許多，但還有兩尺見方。

只有將劍丸煉到指頭大小，他的煉寶技巧才算入門，基本上便可以做到煉劍如流水了。

秦牧散開劍丸，手握無憂劍，近八千口飛劍呼嘯飛來，相繼與無憂劍碰撞，融入到母劍之中。

無憂劍越來越重，待到最後一口飛劍融入到無憂劍中，秦牧舉劍的手也有些顫抖，這口劍太沉了，不過他已經勉強可以拿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