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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對著已經吃光的盤子發呆，屈指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

&ldo;想什麼呢？&rdo;

程恩恩回神，搖頭。

見旁邊江小粲小腦袋一點一點，摸摸他的頭：&ldo;要不然請假吧，再回去睡會兒。&rdo;

江小粲打了個呵欠：&ldo;不行。&rdo;

&ldo;少上一節課也沒關係的。&rdo;程恩恩說。

&ldo;上課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呀。&rdo;江小粲瞅著她，&ldo;等下我們去種樹。&rdo;

每年程恩恩生日，江與城都會帶他們去種一棵樹，這個傳統已經延續了九年。那塊地都快被程恩恩承包了，第一棵小樹苗如今已經長成大樹。

&ldo;種樹？&rdo;程恩恩驚訝，又忍不住開心。

生日是植樹節，種樹這個活動她很喜歡。

&ldo;種什麼樹啊？&rdo;

&ldo;你想種什麼？&rdo;江與城在餐桌邊坐下來。

程恩恩認真想了一會兒，還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江與城喝完湯，放下勺子說：&ldo;楊樹吧。&rdo;

程恩恩點頭：&ldo;好。&rdo;

不過一大早開車去種樹，就又要耽誤上課了。剛剛安慰江小粲&ldo;少上一節課不要緊&rdo;的程恩恩，心中又有了罪惡感。但還是種樹的喜悅更多一些。

程恩恩不大認得路，所以也沒發現，江與城帶她來的這個小山坡，離那天的墓園很近。

楊樹苗又細又長，看起來脆弱易折，程恩恩勁頭十足，自告奮勇要來扛，發現這分量和長度還是有些吃力。江與城在後面託了一把，她才背穩。

到達目的地，發現那塊土地上，已經有兩排排列整齊的楊樹，第一排五棵，第二排四棵，從高到低，從大到小，逐個遞減。

程恩恩隱隱覺得，腦海中好像有什麼要衝破阻隔出來了，可最後什麼都沒能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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