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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個……&rdo;聽到這裡， 唐曉明實在聽不下去了，弱弱地舉手道：&ldo;洛雲川手裡那本，準確來說是藍綠色，波長介於藍色和綠色之間。&rdo;

沈澄：&ldo;……&rdo;

洛雲川：&ldo;……&rdo;

結束顏色之戰， 沈澄湊近洛雲川，小聲道：&ldo;你老實說，看了多少。&rdo;

&ldo;呃，你知道我眼速很快的……&rdo;眼見沈澄臉色越來越差，洛雲川閉著眼睛脫口而出：&ldo;看完了！&rdo;他其實還想說，你寫得真的很好，從不看萌系小說的男生都能很愉快地看完。然而危急時刻，野獸般的直覺超負荷運轉，瘋狂提醒他現在最好不要和小竹竿兒深入討論這個話題。

&ldo;從頭看到尾！？&rdo;不會最後一句話也看到了吧。

雖然不太敢承認，但更不想騙沈澄，洛雲川壯著膽子點了點頭。他突然想到什麼，連忙道：&ldo;你放心吧，我不知道那個可愛的人是誰。&rdo;

笨蛋啊！！一般這麼說的人明明什麼都知道。

沈澄僵了一瞬，他撿起洗漱用品前往公共洗漱間，雖然步子邁得急了一點，聲音卻還端得很穩：&ldo;誰問你那個了。&rdo;

目送沈澄的身影消失門口，洛雲川抓抓腦袋，回憶方才的驚鴻一瞥。

是看錯了嗎？怎麼感覺小竹竿兒好像臉紅了，還是我內心慌到視覺錯亂了？？？

直到寢室斷電，洛雲川的作業都還沒做完。他借了沈澄的充電檯燈，坐在公共書桌旁挑燈夜戰。沈澄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決定讓洛雲川自己吃點苦頭，開學時間不長，作業不算多也不難，該學習的時間拿來娛樂，不吃點熬夜的苦以後更管不住自己的拖延症。

話是這麼說，沈澄卻少見地在半夜醒了。他睡眠質量很好，大多都是一覺天亮，睡到一半醒過來非常少有。寢室裡有光亮，沈澄眯著眼睛望了眼床下方，洛雲川還在做作業。枕頭邊的手錶顯示，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從床上半撐起身子，被光亮晃了一下眼睛，沈澄的睡意全都煙消雲散了。

欠缺的理論知識很多，洛雲川做作業時桌子上攤開三、四本書，他手肘邊是沈澄的定理字典，時不時拿起來翻兩頁，揉成一團的草稿紙散落四周。

沒開電腦，雖然熬夜了，卻沒有用手機偷偷查答案。哪怕自覺性還差了點兒，但態度是很好的。這麼想著，沈澄又有了心軟的理由，他輕嘆一聲，起身下床。

&ldo;還有多少沒寫完？&rdo;走到洛雲川身邊，沈澄輕聲問道。

&ldo;數學有三道，化學、物理一大堆。&rdo;洛雲川揉揉眼睛，道：&ldo;燈晃到你了嗎，我換個方向坐吧。&rdo;

&ldo;不用，我是自己醒的。&rdo;沈澄拉過一個凳子，在洛雲川身旁坐下，道：&ldo;哪幾道不會？我看看。&rdo;

先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沈澄身上，確定夜深露重不會凍到他，洛雲川才把那些空著的題都推到沈澄面前，有點委屈又有點撒嬌地道：&ldo;做得腦袋疼。&rdo;

&ldo;慢慢來，你欠缺的東西太多，只能先一邊做一邊補了。&rdo;掃了眼洛雲川已經解出來的題，雖然數量不多但正確率挺高。沈澄表揚道：&ldo;一上來就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rdo;

輔導洛雲川做題時，沈澄都會先鼓勵洛雲川說出自己的思路，糾正他的錯誤思路，或者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