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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氣，先開了口，道：&ldo;不是要聊阿澄嗎？&rdo;

洛雲川也挺納悶，他看出來顧小荷似乎有幾分忌憚他，卻著實摸不清她為什麼忌憚他一個啥都沒有的未成年學生。頭髮都染黑了，沒道理還把他當小混混堤防啊。

不過這樣也好，顧小荷先露怯他反而能主導局面。

&ldo;別忙啊，咱們換個聊法唄，一問一答怎麼樣。我先問你，你答對了再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答。&rdo;

顧小荷後悔了，她不該覺得洛雲川是突破口，這人搞不好是個大坑。但都到了這個地步，也只好奉陪到底：&ldo;你問吧。&rdo;

&ldo;那我先問個簡單的吧，沈澄的出生年月日。&rdo;

顧小荷慌了一瞬，越過三年空白往回搜尋。沒有忘卻，卻一時記不起來，答案就在嘴邊，愣是說不出口。

&ldo;嘖。&rdo;怕遊戲進行不下去，洛雲川還專門問了個他以為顧小荷一定答得上來的問題。沒想到對方那麼菜，第一個問題都撐不住。明明贏了，心裡的無名火卻被澆了一桶油。洛雲川召來服務員，讓他在咖啡里加點兒冰，他現在燥得很，想吃點冰平復一下心情。

懶得看顧小荷，洛雲川喝了口冰咖啡歇歇火，方才道出正確答案。

經洛雲川這麼一說，斷片兒的記憶才續接上，顧小荷僵硬地笑了笑，道：&ldo;是這個，我剛才想的也是這個。&rdo;但不太敢確定，所以一時沒說出口。

洛雲川就不明白了，他無語道：&ldo;我說，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rdo;

聞言，顧小荷笑不出來了。她起身拎包，道：&ldo;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做……&rdo;

&ldo;魏琦和他老婆出國旅遊了，你還能有什麼事情做啊。&rdo;這句話語氣沖得很，而且毫不客氣。可洛雲川管不住，他現在能控制住自己不把街角那幾個還沒來得及犯事兒的混混暴揍一頓就不錯了。

連對沈澄缺失的瞭解都不屑補一補，端著滿腔虛情假意就上場了，在她心裡，是不是覺得小竹竿兒特別好糊弄。洛雲川深呼吸幾口氣，放在咖啡杯旁的手無意識地握拳又鬆開，發散掉凝聚的暴虐。

&ldo;你怎麼……&rdo;顧小荷的起身離開的動作頓住了，道：&ldo;你和魏先生……&rdo;

&ldo;姓魏的在我滿歲宴時抱過我。&rdo;其實洛雲川根本沒印象，他話說一半，剩下的留給顧小荷自己想像。營造出一副和魏琦有幾分淵源的假象，有恃無恐道：&ldo;為你自己著想，還是坐下來陪我把問答玩完。&rdo;說完，他又喚道：&ldo;服務員，麻煩拿一杯冰過來。&rdo;

一連問了五、六個問題，全是關於沈澄的，顧小荷沒一個答對，到最後她也亂了分寸，隨口亂說。

可惜，洛雲川問的問題答案是什麼，他自己心裡清楚得很。

&ldo;你對阿澄，真的很瞭解。&rdo;顧小荷實在有點撐不住了，她憋出這麼一句話，希望這尷尬到極點的問答能就此結束。

&ldo;是啊，我也大開眼界了。我怎麼比你都瞭解他。&rdo;咖啡沒喝幾口，一杯子冰塊兒倒吃完了。洛雲川的耐心也徹底耗盡，他實在不想問了，喚來服務員結帳。顧小荷鬆出一口氣，趕緊從錢包裡掏錢恨不得立刻走人，洛雲川制止道：&ldo;算了阿姨，我買吧。你的錢掙得不容易，還是多存點兒留著養老吧。&rdo;

說的人沒過腦子，一通亂射卻正中紅心，正好擊中顧小荷最擔心的問題。洛雲川卻接著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