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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變小了。
顧朗榮聽不見她說話,就又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
只見季喜定定的坐在後面,已經又哭的滿臉都是淚水,那紅腫的雙眸透露出的酸楚與傷感,竟讓他看的眉頭忍不住漸漸緊鎖起來。
車子馬上就要開到家了。
穿過十字路口後,顧朗榮忽然打了個方向盤,調轉車頭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等行駛到一個僻靜的小公園附近後,他停在路邊,把車子熄了火。
鬆開油門扯了扯領帶,顧朗榮從車廂裡翻出一包抽紙扔到後面。
「哭夠了嗎,等你哭夠了再回去。」
後座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很快又安靜下來。
顧朗榮等了會兒,以為季喜不哭了。
就扭頭想看看她好點了沒有,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感覺一個黑影從車座中間猛地撲到了前面,臉上還濕漉漉地掛滿了淚珠,險些讓他以為自己被奇行種突襲了。
顧朗榮嚇得本能地躲了一下,等皺著眉再抬起頭來時,季喜已經將腦袋湊到了他臉上。
估計他要是沒注意再往前幾公分,兩人就要臉貼臉了。
季喜吸了吸鼻子,頂著雙腫眼泡,一眨眼,兩行熱淚再次滑落。
然後她就含著那濃重的鼻腔音,加上一股膩死人不償命的撒嬌語調說道:「哥,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合租嗎?我嗚嗚嗚我真想今天就搬出去,我失戀了,回到家說不定還要被催婚,我真的受不了這種打擊,我得消化一陣兒才行啊嗚嗚」
顧朗榮不知道她是眼淚流的太多,酒精揮發掉一些了。
還是她仍處於神智不清的狀態。
他們倆一起合租?
顧朗榮簡直不敢想像那種場面。
平常兩個人在一起,如果沒有外人在,肯定是明槍闇火,不打不鬧誰都不舒服似的。
合租的話,那房子裡豈不是硝煙不斷,永無寧日?
光是想想,顧朗榮就覺得頭疼。
再說了,他還是喜歡一個人住。
車子停到季家門口後,顧朗榮開啟車門,將季喜打橫抱了出來。
然後沒有按門鈴,他直接將人抱了進去。
盧韶和季譽豐今天是下班後一起回來的,他們前腳剛進門,後腳顧朗榮就抱著季喜進來了。
看到這一幕後,就是見慣了無數狗血場面的盧韶,都忍不住面露慌色。
「呀!季喜這是怎麼啦?怎麼讓你給抱回來了?」
說著,她就大聲喊季譽豐,想讓自己老公出來搭把手。
盧韶在前面走著,把季喜的臥室門開啟,顧朗榮就把人抱進去放在大床上,然後又彎腰把鞋子幫忙脫了,這才呼了口氣。
季譽豐站在臥室門口,摘下老花鏡說道:「季喜喝酒了嗎,這麼大的酒味?」
顧朗榮嗯了一聲:「我們一起吃飯,有個朋友升職了,她開心就多喝了幾杯。」
季譽豐那雙宛如老狐狸般的眼睛盯著顧朗榮:「是嗎?那也不能讓你妹妹喝這麼多,喝醉了明天肯定頭疼,你呢,你喝了沒有?你們找的代駕?」
季譽豐作為從業多年的大律師,有時候一說話就忍不住帶著股質問的語氣。
在這方面,就連盧韶大法官都嫌他討厭。
但顧朗榮卻早就習慣了。
他回答:「我沒喝。」
盧韶給季喜蓋上被子,然後去浴室濕了個毛巾出來,邊給季喜擦臉邊說:「沒喝就對了,下次季喜再這樣喝,你可得拉著點,她一喝醉就容易發酒瘋,你又不是不知道?」
顧朗榮點點頭,和季譽豐一起轉身去客廳了。
季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