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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您的傭人似乎冒犯了您,晚些您也要送她過去嗎?」
穆老三的腳步稍微頓了一下,回過頭,微微地笑。
「不。她啊,是我孫女。從小就那樣子,不知道放過她幾次了……不過,畢竟還是親人。」
還是親人。這句話被穆老三說得如此自然,梁諭想起女傭人張開嘴巴時,那半截粉色的舌肉,神色不禁一僵,但很快讓自己恢復自然。
這裡,本就是個比較誰血更冷的地方。
他們繼續往前,穆老三的目的地是盡頭的大鐵門,遠遠地便聽見動物瀕死的嚎叫聲,又猛地中斷。
「活體白子?」
「是啊,不過是些撐不下去的貨物。」
沒機會到拍賣會,便在這裡解決了。穆老三透過身分識別,一腳踏進鐵門,原在裡頭工作的人員整齊劃一地退至兩邊、九十度地彎腰行禮。穆老三掃視一圈,以淡淡的口吻,把梁諭介紹給在場的所有人。
「這位是梁家門現任的當家。我帶他來瞧瞧,你們做自己的去。」
「是!」
無人多看他們一眼,各自回到工作崗位上。梁諭注意到空間角落的工作人員,正把一名貌似昏迷、且剃了發的白色少女搬至半人高的水槽前。他們熟練地剝光她。待被褪下衣物後,只見雪白的雙股間、留著片異常顯眼的黑色毛叢,工作人員無視地開啟她的腿,讓她呈現跨坐在水槽邊的姿勢。
一人扶著肩膀,腳邊踢來塑膠桶,對準了她身下,是為了防止待會穢物落入水槽。第二個男人抽出半鏽的短刀,比劃著名頸動脈的位置,利落地割開。
呀──!
半聲慘叫被汩汩血水堵住,最後一下顫動,因失禁而流出的糞水有部分濺進水池。趁心跳未停,他們保持扶住少女的姿勢,一滴不漏,將血注入本已有七分滿的水槽。
梁諭莫名地注意到工作人員手上的塑膠手套,其中一人正輕輕地、摸著少女光禿的腦袋。
也許差一點點就撐過去了吧?所以連原先的黑色頭髮都剃光了。而梁諭看著那隻手,竟然對手的主人產生了疑問:
──如果是你,會買下她嗎?
「驚人吧?」
穆老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一時靜極,剩下血「噗哧噗哧」的流落聲,那隻塑膠手套仍溫柔地捧著少女腦袋。
「是啊。」
梁諭低笑,穆老三旋即招手,要他跟著來到水槽前。
近看發現一層薄薄的脂肪浮在血水上,像層膜,同著不知名的溶液儲存著血液的流動性……有不有趣?穆老三問著,梁諭卻覺得莫名頭暈,老者的笑容在他眼前散成無數光影,心跳得相當厲害。
心律不整的毛病,他早先幾次無預警昏迷後便診斷出了原因。他無比厭煩這副身體帶給他的不適感,本來已經麻木的思緒、偏偏受其牽制,又有膨脹的情緒隱隱地要爆發。
他忍住了。李伊爾、齊優兒、老陳……熟悉的面孔因他而一一消失,又況且他與這些人素不相識。
事到如今自己在多想什麼?不過毫無理由地想起那叫大白的白子,抱住老師時、因用力而輕微發顫的指節。
──你們都有所愛嗎?
「小子。」
穆老三笑了笑,猛然扯住了梁諭的腦袋,後者只來得及將手撐在水槽邊,整個人便被暴力地下壓,鼻尖瞬間便來到水面上。
「我問你,有趣嗎?」
頭頂上還是飽含笑意的聲音,腥氣撲面而來。梁諭瞠大眼,連血水中的雜質都瞧得一清二楚。他明白了──穆老三在試探他,想要這江湖,該要有多狠。而這白子工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