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中意(第1/3 頁)
吃了藥之後,宋以歌剛準備躺下歇息會兒,長公主那便來了傳話的人,說首輔大人回來了,正在前院和長公主用膳,特別想見見她這麼一個外孫女。
宋以歌嘀咕著利索的爬起來,讓秋夕和綠珠替她梳洗打扮,確認沒有半分失禮之處,這才隨著綠珠又折回了前院。
好在她如今的住處離長公主的院子不遠,要不然在這麼一個天寒地凍日子來回奔波,她覺得自己可能沒病,都能率先冷出病來吧。
宋以歌搓了搓掩在衣袖之下的手,剛從廊下轉角走過去,就見迎面走來了一個風姿特秀,皎然如月的男子。
他穿著慣常極少穿的黑漆漆的袍子,可卻不承想,這般黑漆漆的袍子更顯得他眉眼清冽,容貌整麗。
秋夕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會在公主府中遇見外男,當即上上前一步,小聲對她說道:“姑娘,咱們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宋以歌望著他那雙蒼涼到幾乎看透世事的眼,難得的遲疑一會兒,終究還是應了秋夕的話,與她退到了一邊避讓。
可誰知,那人卻走了幾步後頓然停下,他轉身凝視著她:“不過才幾日不見,宋表妹就不識得人了嗎?”
被點了一個正著,宋以歌噎了一下,忙不迭的垂首福身:“以歌見過傅表哥,不知傅表哥為何會在此處?”
傅宴山淡淡道:“來見首輔大人。”
宋以歌無端的有些怕他,見著他的目光掃過來,身子也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接什麼話茬上去,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傅宴山其實心中也有幾分反思,不太明白自己長得有這般可怕嗎?竟然讓這小姑娘每次見著,都哆哆嗦嗦的,不敢再開口說上一句。
其實他哪裡知道,宋以歌所謂怕不單單只是怕,更多的是因為他那雙肖似了沈檀七八分的眼。
不過這些小心思,也不是該他去琢磨領會的,他也只是淡漠的頷首:“在這裡在住幾日就回去吧,你出來的這幾日,侯爺很是想念你。”
宋以歌再次福身,模樣乖巧的不得了:“以歌知道。”
傅宴山點點頭:“如此,去吧。”
來公主府已經有幾日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著小以歌的外祖父,也是朝堂之上可翻手為雲內閣首輔,凌琅。
宋以歌在進屋的剎那,便將自己全部的情緒盡皆收斂好,模樣乖巧的給兩人行禮問安之後,就垂首柔順的站在一旁,等著凌琅開口問話。
凌琅笑呵呵的抿了一口茶:“這是在家裡,沒什麼規矩,坐吧。”
宋以歌小心翼翼的坐了過去:“是,外祖父。”
凌琅轉頭和對著平陽長公主笑了下,才道:“剛才你傅家的表哥來了,還帶了你父親的書信,子瑕那孩子也才出去,你可曾見到。”
宋以歌道:“剛才的確與傅表哥遇見,不過傅表哥行色匆匆,想必還有急事需要處理。”
凌琅又笑:“的確,子瑕如今是有些忙,我也曾在朝中見過子瑕一二,不過沒想到竟然你父親收的學生,他這個學生可是收得好呀,我與你外祖母也甚是滿意。”
宋以歌正在掰扯的手指一頓,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傅宴山如何同他們滿意有什麼必要的關係嗎?
她懵懂的抬眼看著坐在高堂上的二老,就見兩人眼中都帶著促狹和打趣。
宋以歌心中一咯噔,明瞭:“外祖父,外祖母。”
“哎呀,你這個孩子。”平陽笑得有些花枝亂顫的,“你如今也快及笄,你父親又是個常年不著家的,本來我和你外祖父還在擔心你的婚事,如今你父親倒是做了一件正經事。”
平陽又道:“子瑕的身世我們也查過了,雖說是庶出,但打小被包養在嫡母的膝下,三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