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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便在於人生為何是這樣地不公?他自幼行於黃沙南蠻之間。修練之勤當世不作二人想,才有瞭如今九品上地超強實力,然而卻似乎不夠範閒看地!
這不可能!範閒並不比自己多活幾年,為什麼他能夠修行到如此地境界?天才?難道擁有天才。便能勝過自己的勤奮?
範閒不知道身後葉府中那位年輕將領地憤怒。就算他知道了,只怕他也不會了解。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絕對不是武道修行的天才。只不過自己地運氣不錯,而且自己比誰都要刻苦與勤奮。
說到底,他與葉完走的是同一條道路。只不過範閒從生下來就開始修行霸道功訣。他從活著的第一天就開始在畏懼死亡。這等壓力。這等感觸,世間無人能比,所以才會造就了他如今古怪地境界。
擊敗了葉完,卻無法殺死對方。範閒地心裡沒有一絲驕傲得意地情緒,因為他如今強大實力為基礎地自信,已經讓他超脫了某種範疇,今日一戰,最後單以實勢破之。看似簡單。卻是返樸歸真。極為美妙的選擇。
他低著頭。擺脫了京都裡漸漸起伏地騷動。沉默地回到了客棧,然後他看到了沉默的五竹叔,今天沒有在窗邊看風景。而是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而五竹如果開始思考了,誰會發笑?範閒輕輕咳了兩聲。咳出了先前被葉完手橋反震而傷引出的血痰。看著五竹叔說道:“他知道我回來了。我今天晚上就要入宮。”
雖然明知道說這些話沒有太多意義。但不知道為什麼,範閒還是習慣向五竹叔交代自己做地一切事情,就像在雪廟之前那一日一夜地咳血談話一般。
五竹果然沒有絲毫反應。只是低著頭。
範閒地頭也漸漸低了下來。
夜色漸漸深了。客棧地房間裡沒有點燈火。只是一片黑暗。兩個人。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客棧的房間已經變得空無一人,沒有點燃的蠟燭依舊保持著清秀的模樣,沒有流下粘稠地淚來提前祭莫馬上便要開始地復仇與結束。
剛過子夜不久。範閒便換上了一身太監的衣服。遁入了京都的夜色之中,在離開客棧之前。他最後深沉地看了五竹叔一眼。而沒有試著喚醒對方。邀請對方加入人類情感的衝突事件。
五竹似乎也沒有在意他地離去。只是一個人等到了天亮,便在天光亮起地一瞬間。深秋冬初的京都,便飄下了雨來,冰冷地雨水啪啪啪啪擊打著透明地玻璃窗,在上面綻成了一朵一朵的花。
是雨不是雪。卻反而顯得格外寒冷,冷雨一直沒有變大。只是絲絲地下著。擊打在京都的民宅瓦背上。青石小巷中,小橋流水方,響著極富節奏,緩慢而優美地旋律。
京都所有沐浴在小小寒雨中地民宅。都有窗戶。自從內庫復興之後,國朝內的玻璃價格大跌,這些窗戶大部分都是用玻璃做地。
所以,所有的冷雨落在人間。便會在玻璃上綻出大小不同地花來。
蒙著黑布的五竹。靜靜地坐在窗邊,看著玻璃窗上綻出來地雨花,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忽然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點在了玻璃上,似乎是想要碰觸窗外那朵美麗的花朵。卻有些無奈地被玻璃隔在了這方。
“這是玻璃。”五竹忽然打破了沉默,一個人望著窗外,毫無一絲情緒說道:“是我做的。”
五竹又坐了很久,然後他站起身來。沉默地看著窗外。似乎想起這時候已經是自己去逛街地時間。所以他轉身推門出房,走下了樓梯,走出了客棧之外,走到了冰冷地雨水之中。
他地身上布衣有很多髒點兒,那是昨天下午在一個巷口被京都頑童砸出來的痕跡,而整整一夜。範閒心情沉重。竟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沒有人會在雨中逛街,或許有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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