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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呢?自由?光明正大?在一個純淨無暇的和平社會裡?
不。
她望著地面,月色從狹窄的巷子上方漏下來,斑斑駁駁的灑落在腳下,清冷無雙。
她靜默的站著,苦笑。
自從那個人死了以後,她就再也不可能過上想要的生活了。
猝然間,她聽到了一聲稀薄的慘叫。
隔了很遠,大約有三四條巷子,可是叫的極其悽厲。
與此同時,濃厚的新鮮的血液的味道鋪天蓋地的飄蕩而來。
彷彿空氣中充斥著無數的血紅蛋白分子,香甜到令人興奮,月宛如吸了鴉片一般蒙了一陣,隨後腦海里警鈴聲大作。
她抓住牆上的一個雨蓬,踩著磚牆面一躍而上,在幾個壁式空調箱上借力跳躍,她猛地躍上了屋頂。
黑夜中,白月蒼然,她一路狂奔,尖叫聲已經消失了,可血液的味道卻越來越濃,甜到發膩,她從五樓的高度縱身跳下去,連緩衝物也沒有借,在地上借力一滾,腳踝被震得一陣發痛。
她有些不敢抬頭。
遠處小巷的盡頭,有一張廢棄的彈簧床,床上歪斜的躺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黑色的捲髮海藻似的四下蜿蜒,腦袋扭過一個奇異的角度,她穿著夜店裡最常見的性感吊帶,裸露出來的面板白的發青。
寒風一陣一陣,她卻一動不動。
月在原地僵硬的站了一會兒,腦海里一片亂麻,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祈禱怎樣的結果。
被混血種咬過的人類只有兩種結局。
第一種,被吸乾當場死亡,第二種,被吸食了一半的血僥倖存活,但是混血種的唾液裡有強勢的催化因子,會使屬於人類的基因發生突變。
沒錯,繼而誕生的對血液極度渴求的骯髒的畸形生物,人類無視他們的出生和起源,厭棄的將他們統稱為&ldo;汙血種&rdo;。
許久,月慢慢的走過去,空氣中的血腥氣漸漸淡薄,冬日的冷冽漸漸顯露,吸入呼吸道如刀子般刮擦著她的黏膜,這幾步彷彿走了一個世紀,她終於走到了那個女人面前,看到那個女人發皺的慘白的面板,驚恐睜大的雙眼,還有脖子上一個暗紅色的血口。
女人的瞳孔已經變得渾濁,月抬手想去摸她的頸動脈,伸到中途還是將手縮了回去。
死了。
好事。
白錦丞月,這是一件好事。
她反覆的跟自己說著,轉身走了兩步,忽的奔跑起來,逃也似的衝出了巷子。
殘留的血腥氣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發現自己又餓了,明明晚上吃了傅微那麼多的東西,可居然這麼禁不起誘惑。
那是深刻在骨子裡的無法改變的天性,野獸一樣的天性啊!
她咬著嘴唇,腦海里剋制不住的浮現出女人脖子上那個形狀可怖的創口,居然本能的覺得刺激,覺得興奮。
兩種極端的情緒在身體裡交織碰撞,如冰與火,快把她逼瘋了,她跑了兩步,一陣腿軟,驀地栽倒在地上。
餓,真的好餓。
她艱難的爬起來,呼吸急促。
那根弦繃的緊緊地,已經繃了很多年了,不能斷,千萬不能斷。
她嚥了一口唾沫,隱藏的屬於血族的利齒不受控制的長了出來,她側首轉頭,玻璃櫥窗倒映出少女的面孔,紅唇與雪亮的尖牙交映,兇殘與純真,詭異與嬌艷。
月快瘋了。
這時,一個杯子遞到了她的臉頰邊。
&ldo;喝吧。&rdo;一個女人輕聲說。
細膩香甜的味道從杯子裡溢位來,是她今晚無數次聞到卻找不到的源頭,卻足以慰藉她此時此刻的飢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