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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了。&rdo;君瑞看著太師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抬手止住了那太監的話，定定地看著太師，讓那老頭一陣一陣發毛，但是君瑞只是笑了笑，說：&ldo;想必太師是因為家事煩心才會產生辭官的想法。朕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太師你是百官之首，以後可莫要再做出這樣有失體統的事情來了。退下吧，自己回去好好想想。&rdo;一番話說出來，便揮了揮手道：&ldo;朕累了，擺駕回宮。&rdo;只一句話，便把太師後面想說的話給堵了回去，只能悻悻地離去了。

&ldo;你這小奴才，倒是很機靈。叫什麼名字？&rdo;太師走後君瑞問道。

&ldo;奴才名叫張庭海，皇上。&rdo;那太監恭恭敬敬地答道。

&ldo;以後就跟在朕身邊吧。&rdo;君瑞道。目前的的情況讓君瑞有一種孤獨感，朝中大臣幾次三番與他作對，自己身邊連一個能站出來反駁他們的人都沒有，讓他整日疲於應付像張太師這樣的雞毛蒜皮，而宮中更是連一個貼心的僕從都沒有。這個張庭海，剛才說的那番話有條不紊，倒是個有膽色的小子。

回到皇宮，本想休息片刻，但是又被一些事情拖延了，看看日頭，早就到了晌午，糙糙吃過飯之後，君瑞便打算休息一會兒再看一看奏摺。

一腳踏進東暖閣的時侯君瑞才想起早晨他把司徒碧給扔到這兒了，沒有他的允許那司徒碧怕是不能擅自出去的，不知道那個炸了毛的小豹子現在見到他會是什麼樣子呢？實在是有些期待。君瑞在軍隊呆了十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不過倒還真沒有遇到過像司徒碧這樣有意思的人。

叫來早上伺候的太監過來問話，小太監說早上太醫來過，開了點藥煎了讓司徒公子喝了，然後又睡了一陣，燒已經退了下去。醒了之後便沒再說過什麼話，只是坐在一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君瑞屏退了眾人，獨自走了進去。屋子裡空曠而安靜，臥榻上已經收拾好了，連毯子都換過，還點上了薰香，一片清慡的樣子。司徒碧這時候正端坐於臥榻對面的椅子上，一臉漠然地看著窗外零星飄散的雪花，似乎並沒有看到走進來的君瑞。而君瑞只覺得好笑，昨天晚上司徒碧在他身下哭泣求饒的樣子和眼前的這一臉的淡漠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不過從昨天晚上那瀰漫的血腥味和最後他青白昏迷的一張臉來看，他那裡肯定是傷得不輕，虧他還能如此正襟危坐著。

君瑞輕輕咳了一聲，看到司徒碧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來看著自己，好像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似的，隔了好久才慢吞吞地站起來，跪下去請了個安：&ldo;陛下。&rdo;

&ldo;嗯。&rdo;君瑞淡淡地答了一聲，也不再理他。靠到榻上隨手拿了本書無聊地翻看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整個空間裡只有君瑞翻書的沙沙聲，好不尷尬。

君瑞在等，等司徒碧開口。這個人太高傲，非得煞煞他的銳氣不可，否則以後即使留在了身邊也絕對是個我行我素的傢伙。至於為什麼要留他在身邊？君瑞暗暗嗤笑了一聲：若非他背後強大計程車族勢力，誰又會在乎他是誰？

&ldo;陛下，若沒什麼事，臣這就告退了。&rdo;司徒碧最終決定投降。剛才皇帝只是&ldo;嗯&rdo;了一聲，並沒有叫他&ldo;平身&rdo;，他也就只能一直跪在地上。這大理石的地面實在太過冷硬，讓他的膝蓋針刺一般地疼痛，加上後面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的裂傷，再這麼跪下去，司徒碧不知道自己能挺多久。

&ldo;司徒碧，你並沒有功名，只不過是廢太子身邊的小小伴讀，何以自稱為&l;臣&r;？市井裡的那些平民都是怎麼自稱的？&rdo;君瑞放下手中的書，針鋒相對，不依不饒。

&ldo;普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