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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饃，掰一半，另一半放起來明天繼續吃。桌上的肉沒怎麼吃，青菜倒是吃完了，湯也喝了一大半。司徒碧朝外面叫了一聲，一隻黃毛兒的大狗從籬笆外跳了過來，直接衝到木屋門口，讓君瑞嚇了一大跳。那條狗看到君瑞，&ldo;汪汪汪&rdo;的大聲叫起來，站在君瑞身邊不肯走。君瑞趕它，趕不走，又把手指放到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可是狗兒哪裡懂這些？仍舊沖他大叫。司徒碧覺得有些奇怪，放下碗筷朝外面走，在門口，便看到一雙穿著粗布鞋子的大腳，心中突然砰砰直跳。

&ldo;阿……阿碧……&rdo;君瑞很是不好意思地沖司徒碧笑著求救，那條黃毛兒大狗已經快要趴到君瑞身上了，司徒碧呆了一陣，淡淡地喚了聲&ldo;小瑞，來！&rdo;

君瑞幾乎都要答一聲了，可是一想不對啊！司徒碧明明比自己小，都叫自己&ldo;瑞哥&rdo;的，現在怎麼稱自己&ldo;小瑞&rdo;了？正當他納悶兒的時候，那條大狗&ldo;汪&rdo;的一聲朝司徒碧奔過去了，圍著司徒碧的腳轉了好幾圈。司徒碧慢慢走進去從盤子裡倒了一半的兔肉到地上的小碗裡，那狗立刻撲過去大快朵頤起來。

君瑞不尷不尬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半天才鼓起勇氣走過去，蹲到司徒碧腿邊，抱著他的膝蓋輕聲說：&ldo;阿碧，我來了。&rdo;

&ldo;嗯。&rdo;司徒碧不冷不淡地應了一聲，眼睛沒有看他，而是盯著一旁的&ldo;小瑞&rdo;。

&ldo;我再不走了。&rdo;

&ldo;哦。&rdo;

&ldo;我……放棄帝位，如今，不過是個平常人。&rdo;

&ldo;這樣啊。&rdo;

&ldo;現在還無家可歸，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rdo;

&ldo;真可憐。&rdo;

&ldo;除了你，對我來說再沒有更重要的了。&rdo;

&ldo;哼。&rdo;

&ldo;請求你，收留我吧。&rdo;

&ldo;……&rdo;

司徒碧不說話，君瑞也不吭聲。屋子裡只有小瑞哼哧哼哧的咀嚼聲，君瑞原本是蹲在司徒碧身旁，到後來乾脆跪倒在他腳下，一隻手緊緊抓住他的手，像是生怕下一刻他又離開了似的。另一隻手，則箍住他的腰，把他摟在懷中，拼命呼吸他身上的味道。漸漸的，君瑞哽咽聲起，聽起來悲傷而又欣喜，那聲音逐漸變成了痛哭：&ldo;阿碧……阿碧……阿碧……我找你……好苦……原以為你真的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這一年多……實在是生不如死……求你再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再……離開……&rdo;

司徒碧慢慢抬起手撫摸著君瑞那夾雜著花白頭髮的頭，長嘆一口氣，低聲說：&ldo;你，起來吧……&rdo;

&ldo;你原諒我……不要再離開我……&rdo;君瑞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