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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不擔心，就擔心你……就想呢，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rdo;

&ldo;沒男的什麼事。&rdo;

&ldo;哈哈，&rdo;顧佩瑜樂了，&ldo;真的，男的也不打緊，有程宛在前……&rdo;

&ldo;我說了，沒男的什麼事。&rdo;

&ldo;抓點兒緊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等著抱上孫子。&rdo;

&ldo;您得寸進尺還挺快。&rdo;

顧佩瑜笑了，&ldo;怎麼跟你媽說話呢？&rdo;

等顧佩瑜入睡，陳知遇離開別墅，站在門口，抽完一支煙，而後下山。

迎著月色。

沒過兩天，得谷信鴻訊息，因為谷老闆娘懷孕，婚禮提前，八月二十日，帝都xx酒店，靜候諸位蒞臨指導工作。

陳知遇整理崇城大學的郵件，翻到熱騰騰剛出爐的請柬，看完給谷信鴻發條資訊，揶揄他非法使用槍枝彈藥。

多日沒顧得上郵箱，掛號信、邀請函、學術期刊，滿滿當當塞了一整箱。

他點了一支煙，挑著緊要的先檢視。

谷信鴻回來訊息：冤枉，那真是擦槍走火。再說了，咱是合法持證上崗。

陳知遇樂了：谷老闆老當益壯。

翻到個白色信封，上面乾乾淨淨一行地址姓名，寄件人資訊什麼也沒寫。

谷信鴻：不像某些人，羨人有恨人無，非法捏造事實，破壞組織關係。

陳知遇拆開信封，一抖，有什麼從信封裡飛了出來。

三片暗紅的楓樹葉子，躺在白紙上。

他愣著，手機螢幕亮了暗，暗了亮，忘了回復。

菸灰落了下來，他才回過神，拂開了菸灰，繼續翻信封。裡面一張明信片，如燃犀燭火，灼灼烈烈，是槭城十一月的晚楓。

明信片後面一行字：陳老師，謝謝您兩個學期的照顧。

靠。

陳知遇心裡罵了一句，趕緊摸過手機，給傻學生打電話。

作家餐廳開業近在咫尺，蘇南上午要去餐廳拍攝場地照片。她把要推送文章又檢查一遍，放進存稿箱，設定了定時傳送，跟賀銳打了聲招呼，然後跟江鳴謙一道離開公司。

進電梯的時候，包裡電話響了。

蘇南忙把手裡拿著的kt板遞給江鳴謙，伸手去摸手機。包裡東西太多，帶出一堆七零八碎的，她趕緊一邊俯身撿起東西，一邊往螢幕上瞥一眼，也沒來得及反應，直接接起了電話。

&ldo;餵……&rdo;

剛拾起的東西，嘩啦啦全部掉了。

她愣了一下，又趕緊去撿，顫著聲說：&ldo;陳老師……&rdo;

抱著一堆物料的江鳴謙一頓，目光在她手上掃過一眼，落在她臉上。

&ldo;在學校？&rdo;

蘇南把撿起的東西隨意往包裡一塞，背靠著廂轎，垂眼，輕聲說：&ldo;在實習。&rdo;

&ldo;哪兒？&rdo;

&ldo;……帝都。&rdo;

&ldo;跑得挺遠。&rdo;

當面的時候，她就常常聽不出他話裡情緒，現在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更是無措。

&ldo;……期末作業已經全部收齊，發到您郵箱了。&rdo;

&ldo;我看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