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第1/3 頁)
宇智波螢沒有等到第二天燻婆婆醒後再道別,而是悄悄在她睡夢中就處理好了關於自己和父親的記憶。
當然,在老父親的指點下,她沒有大手大腳將所有記憶都刪去——畢竟燻婆婆在他們家呆了近一年,這段時間是怎麼都抹不去的,強行刪空會變得很奇怪。因此宇智波斑讓螢著重將其記憶中自己的臉糊掉,營造一種更貼近真實的“確實有這麼個人但很少見到所以不太記得長什麼樣”的感覺。
出於私心,宇智波螢在後面又填了一段因為有本家的僕人來接所以只好辭退燻婆婆的虛假記憶,希望她不要太傷心。
當晚燻婆婆被送回她曾經的家中,順便留下足夠她後半生衣食無憂的佣金。
處理好了商街這邊殘留的痕跡,宇智波斑沒有多呆,趁著夜色將宇智波螢包在長袍的懷裡,運起忍足直接離開。
宇智波螢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包括精神連結裡也少見地沒有嘀嘀咕咕說個不停。這情況著實怪異,宇智波斑便分出神來看一眼她究竟在想什麼,只見宇智波螢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幾個重複的畫面,之前在那些強盜腦子裡看到的畫面。
此時在宇智波斑的腳程下,他們已經離開商街足夠久,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很安全,可以暫時落腳休息一陣,等到第二天再趕路。
宇智波斑想了想,把小孩放下來讓她自己顛顛地走,只是偶爾在她走不穩快摔倒的時候提溜她一下。
——宇智波的高領在這種時候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宇智波斑低頭看一眼哪怕下來撒歡也依舊閉著嘴的小丫頭,沒耐心地直接開口問她:“怎麼不說話?”
既然有疑惑或者不解,怎麼不開口問大人,反而要自己想個不停?
聽到老父親問話,宇智波螢仰頭看他一眼。她現在已經學會開口說話了,只是依舊吐字不清帶著奶味:“爸爸……我在想生命的事情。”
如果從在精神空間擁有自我意識的那幾年開始算起,宇智波螢也算見過很多死人了。大多數是他人殺的,一部分是宇智波斑殺的,忍者殺忍者,忍者殺普通人,普通人殺普通人,她見過許多了。
但那時候螢只是看著,像剛開始認識這個世界一樣,只是看著,並不能理解這種行為其中的含義。
直到她自己擁有生命以後,直到她活到現在,還不到一年,但已經有身為人的實感以後,宇智波螢才意識到人的生命究竟意味著什麼,而掠奪他人的生命對他人來說又意味著什麼。
“死掉的人,就那樣死掉了嗎?”
她有些茫然,人原來是那樣輕易就會死掉的嗎?死掉以後,從此以後,再也意識不到自己的存在,再也看不到第二天平常的日常,再也睜不開眼睛、站不起來嗎?
那是不是太……太輕易,也太——怎麼了呢?宇智波螢自己也說不出,只是覺得有些茫然,有些悲傷,甚至有些惶恐。
宇智波斑讀著螢心裡那些稚嫩的詞不達意的想法,罕見地回想起了自己的兒童年代。在他小時候,戰亂比現在還要頻繁,國家的格局和現在幾大國對立的狀態還有差別,大名為了掠奪、搶奪更多土地,為了吞併更多的小貴族,為了自己的私慾,選擇僱傭忍者發動戰爭。
忍者受僱而上戰場,從他出生以後,每一年,每一次戰爭,族內都會在今年戰爭勉強結束後將死掉的族人統一下葬。
那時候忍者大多數的壽命是多少來著?三十?還是二十八?
宇智波斑記不太清了,他只記得自己從小就要參加一次次葬禮,穿著深藍、深藍近乎於黑色的和服,被父母牽著站在一道道墓碑面前,照貓畫虎地行禮、默哀,卻並不知道這些生命的逝去意味著什麼。
直到他的家人第一次去世,最初是生完弟弟以後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