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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回一趟餘杭,他什麼時候醒了打電話跟我說一聲。」葉巽峰起身說道,現在不能閒下來,閒下來就忍不住瞎想,本來也還有很多事情要辦,餘杭葉氏不是沒人了。
白朮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隻點頭應下:「……知道了。」
因此,三天後牧離雲醒時一眼看不到葉巽峰,還是挺……失望的。
白朮無奈道:「沒幾天就見著了……不至於這麼難過吧。」
牧離雲明顯沒心情接話,輕輕搖了搖頭反駁他,意思是他沒難過。
白朮信才怪了,轉移話題又問道:「有沒有見到茶茶?」
牧離雲又搖了搖頭,垂著頭抱著腿,把半張臉埋進被子裡。根本沒見到,找不到她了。
白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情這麼低落的他實在無力拯救,只能讓江半夏來救場。
江半夏:「……哄孩子是嗎?」
白朮點頭:「是。」
「放動畫片兒啊。」
「他殺你。」
「……」
夏紫蘇坐到床沿邊上,一語中的:「有一生功德相抵,殺人而已,本來也沒幾個活人了,還都是惡人,地獄折磨什麼的,不可能,不會的。」
牧離雲依舊沒接話,沒記錯的話,從給夏紫蘇借屍還魂的那天起,他前半生攢的功德就被地府一筆勾銷了。
記憶封印的確有了些鬆動,他開始斷斷續續地記起一些不知道發生在何時何地的事情,卻連不起來,像劃壞的影碟播不出完整的故事。
三人沒頭沒尾地說著些亂七八糟的話,牧離雲都沒接茬,其實他有點想不到該說些什麼。
「這樣挺嚇人的好歹說句話啊。」江半夏說完後又是一陣沉默。
牧離雲終於輕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用嘶啞的聲音小聲問:「什麼時候……回來?」
三人反應了一會兒這話什麼意思,夏紫蘇才說:「餘杭本家事情還是蠻多的,他說……會儘快。」
牧離雲怔了半晌,抬了抬手,對白朮道:「藥。」
「剛醒……幹嘛又睡?」白朮去倒杯溫水,拿了安眠藥瓶一齊遞給他,「要弄碎嗎?能不能試著起來活動活動?」
白朮話音未落,就看他拿著藥瓶就要把剩的半瓶多藥片往嘴裡倒,急忙惶恐地搶了回來。
然後就是一嗓子吼過去:「一次吃這麼會死你知不知道?好不容易救回來了你想幹嘛?!」
「想死。」牧離雲說。
兩個字,入耳之後敲在人心上一樣,白朮認定這輕飄飄的兩個字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沒什麼。」牧離雲說完又躺回床上裝死。
三人怔了半晌,悄聲退出房間。
白朮依舊不能接受:「他剛才……說了什麼?」
江半夏重複道:「『想死』,你真沒聽錯。」
「……什麼意思?」
「不想活了的意思,你理解能力呢?」
「……」白朮沉默了一陣,「是見不到葉子要尋死覓活了嗎?」
夏紫蘇反問:「你覺得像嗎?」
「像吧……」
江半夏小聲說:「我怎麼覺得有點嚇人……」
白朮簡直絕望:「你才覺得?」
「看這個樣,怎麼那麼像……抑鬱了?」
夏紫蘇用手肘捅了江半夏一下:「別瞎說。」
白朮道:「可能就剛醒沒怎麼緩過勁來。」
夏紫蘇點了點頭:「嗯,我去做點吃的。」
——表面不在意。
☆、成疾
微雨紛紛,天色如淡墨化與水中,飛燕落入茶盞,何處何人之魂,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