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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巽峰伸手在他肩上輕輕捏著:「然後就睡不著了啊?」
「剛才是睡不著,」牧離雲把他手拉過來,在腕上親了一下,「現在困了。」
「跟我在一塊就犯困你這算毛病嗎?」葉巽峰把他撈起來往床裡邊扔過去,自己也上床躺下,拽過被子。
「心裡踏實了就犯困,」牧離雲抱住他,「就這樣,挨在一起蹭蹭,就踏實了。」
——就算什麼都沒有了你也還在。
葉巽峰伸手環住他的時候就看牧離雲翻了個身,面朝牆去了,然後他抱住了自己胳膊。
「這樣舒服?」他蹭了蹭牧離雲後頸。
「就喜歡這樣。」
「看不見臉了都。」
「睡著了也看不見啊。」
身後貼著葉巽峰,連說話呼吸時胸口的起伏都感受得到,牧離雲就覺得安心了。
他聽葉巽峰輕笑了兩聲:「讓你準備了十八年了什麼時候才能讓睡啊?」
「什麼準備十八年?」
「作為童養媳你沒這個覺悟可不行。」
「什麼毛病……」牧離雲嘖了一聲,「就是……現在不敢。」
「行,不逼你。」葉巽峰笑了笑,忍不住把心裡想的順口說出來了,「哪天給你下點藥……」
「你……」牧離雲被他嚇得渾身一哆嗦,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逗你玩兒。」葉巽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有藥我就自己吃,讓你跑不了,做完一次三天都……」
「閉嘴。」牧離雲慌亂地打斷他的話,腦子裡都不敢想,「晚安。」
「晚安。」葉巽峰在他耳邊輕輕說完後落了一吻。
葉巽峰從小就知道牧離雲睡覺老實,不亂動,呼吸也輕,基本上睡著了就沒什麼存在感,這一晚就是稍微有點血氣方剛得睡不著,開始期待第二天早晨。
——所以這就是第二天早晨牧離雲被手機拍照的「咔嚓」聲吵醒的理由。
☆、繁氏
王旗山覺得自己不只是有點兒點背,他媽是特別點背,上次收錢帶了十幾個兄弟去揍個人,被人摁地上打斷鼻樑骨。他今天又一次收錢去揍人,感覺鼻樑有點疼。
牧離雲覺得自己跟這人挺有緣的,忍不住問了一句名字。
「大哥,我叫王旗山,這回不找你麻煩了。」
王旗山渾身抖得就跟個被凌虐了的小媳婦兒一樣,特狗腿地開口,看得本來一臉凶神惡煞的一眾小弟有點不知所措。
「我叫牧離雲,」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看這人混得也挺不容易的,牧離雲也不嚇唬他了,「你這次帶的人不如上次多,但裝備多了啊。」
「這個……大哥,我這不是也沒想到又碰上您了嗎,上次不好意思哈,就拿錢辦事混口飯吃。」
「……我就有點納悶我上哪招惹了這麼多人。」得虧是葉巽峰不在身邊,牧離雲還能跟他嘮會嗑,「這次又是誰叫你來打我?」
「哎呦大哥您這話說的,」王旗山一拍大腿,「哪能啊,不敢了不敢了。」
「誰叫你們來的。」
「那個……一道士打扮的人,留個八字鬍。」
「怎麼又一道士……」牧離雲嘖了一聲,「我看你這一身膘養的挺好的啊,做什麼不好到處收錢打打殺殺的,還中二期沒過混江湖吶?」
「這年頭混口飯不容易啊,碰上個闊綽的我這能解決一個月伙食呢。」王旗山撇了撇嘴,嘆口氣。
「那你上次打我收多少錢?」牧離雲饒有興致地問。
「……兩萬。」王旗山說,「給兄弟們分了分再補上醫藥費就沒剩多少了……」
「哦,那真是對不住了。」牧離雲越看他這張臉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