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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啊,你的林箏沒有給我打電話諮詢過,也沒有過來現場諮詢過。&rdo;
每一次,譚湛都不死心地追問一句:&ldo;你真的確定沒有嗎?她或許會用別的假名諮詢你也不一定。&rdo;
&ldo;拜託,我當然不傻,也會想到你這種情況,可最近除了我的老顧客之外,其餘新的潛在客戶,不論打電話問我的,還是上門諮詢的,都是男的啊!&rdo;每每回答譚湛的,都是對方的搖頭和一臉的瞭然同情,&ldo;譚湛啊譚湛,你真的是栽了。你完了。&rdo;
然而譚湛哪有心情回應老友的調侃,他的心裡充盈了淡淡的焦慮和不確定。已經一個星期了,林箏沒聯絡他,也沒有聯絡心理醫生,她到底考慮的怎麼樣了?她現在在幹什麼?她會願意主動正視自己的過去,接受過去錯誤帶來的後果嗎?還是她會選擇逃避?
明明自己在這件事上才是毫無瑕疵,理應當握有主動權的人,可偏偏譚湛卻覺得,自己才是佔據劣勢和被動的那個人。
他努力摒除自己內心的雜念,打敗心不在焉,將注意力重新從林箏身上轉移回自己的工作上,林溪的專題不做了,他面臨著十分巨大的壓力。
老徐也對譚湛的狀態有所覺察,他坐在鄭臺長的辦公室裡,透過百葉窗簾,望著屋外正在工作的譚湛,嘆了口氣:&ldo;鄭臺,我有點不能理解,之前安排小譚做《藝術迴廊》,確實是想試探試探他的能力,也挫挫他的銳氣,但他一直表現的很好,尤其是對《藝術迴廊》第一期的專題,做策劃案的時候提出了很多不一樣的切入點,讓我也很刮目相看,如果林溪的這期節目做出來,應當是反響不錯的,雖然《藝術迴廊》不比一些民生法治類節目來得犀利,但能做出彩,也很體現一個人的能力。但是就在之前,很突然的,小譚突然跑過來,和我說要換選題,不再跟進位作林溪的選題了,他會換一個名人進行採訪。&rdo;
鄭臺長喝了一口茶,也有些意外:&ldo;怎麼回事?是做林溪的節目裡遇到了什麼素材取材的困難?&rdo;
老徐搖了搖頭:&ldo;他不肯說,只是很堅持,說沒法再做林溪的專題,態度很固執,為此我還和他鬧得有點不愉快,但他是鐵了心不做林溪這個專題了。這幾天加班加點就差睡在單位了,寧可重新製作選題,要換成做退役的游泳運動員林浪的專題。&rdo;
&ldo;新專題怎麼樣?&rdo;
&ldo;新專題能怎麼樣?中規中矩,退役的游泳運動員,這種專題不算新鮮了,能探索的切入點也早就被挖掘光了,何況這麼短的時間裡,要重新做出一個完整的新選題方案,總是有些時間緊迫的。&rdo;老徐嘆了口氣,&ldo;我本來還覺得小譚確實還不錯,想委以重任呢,結果到底還是公子哥脾氣,雖然能力看起來還不錯,但太任性太自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自己不想做林溪這個專題了,就一定要換。&rdo;
鄭臺長眯了眯眼睛:&ldo;再看看。&rdo;
而在譚湛忙於重新製作新專題的時候,林箏卻在家裡盯著&ldo;舒曼&rdo;發呆。
這個星期,她哪裡也沒有去,她也沒有用譚湛的錢,她只是抱著她的小土狗,窩在家裡。幾小時前,她終於把她丟進櫥櫃不想面對的那把大提琴拿了出來。在漫長的靜默裡,她把小土狗放在了一邊,從椅子上站起來,拉開了琴盒,整個過程中,林箏的手幾乎都帶了微微的顫抖,她的手指輕輕撫過線條優雅流暢的木質琴身,以及那閃現著冷冽光芒的金屬絲質琴絃,僅僅這樣簡單的動作,林箏的耳畔彷彿便能回憶起這把知名的大提琴全盛時期在林溪的演奏下那種令人驚愕而豐富的聲音,然而這又反而讓她驚懼地縮回了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