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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只想知道你一個人的事。&rdo;

林箏有些愣神：&ldo;嗯？&rdo;

譚湛也才意識到自己話裡剛才的曖昧，他咳了咳，輕輕地掩飾起來：&ldo;我知道你躺了六年，你醒過來以後，都過得怎麼樣？&rdo;

&ldo;就這樣吧。&rdo;林箏不在意地說道，&ldo;你也看到啦，就是現在這樣啊。&rdo;她又吃了一口意麵，&ldo;你做菜很好吃呀！&rdo;

&ldo;你還餓嗎？我還可以再幫你做一點。&rdo;

林箏搖了搖頭：&ldo;不用了，我也是要控制身材的，要是身材走形，我的測試忠誠度生意就接不到了。&rdo;

&ldo;為什麼會做這個？&rdo;

&ldo;省力，來錢快。&rdo;林箏垂下了眼睛，&ldo;我是高中肄業，因為學大提琴，所以小學初中的學習進度都有拖沓，出事之前還和林溪一起上高三。除了做忠誠度測試，我都找不到其餘來錢那麼快的不需要學歷的工作。&rdo;她隨即又笑了，&ldo;你總不能讓我現在再撿起書本去高考吧？何況我也沒見得多喜歡上學。&rdo;她有些不甘心般地抱怨起來，&ldo;而且我出事之前，大學生可不像現在這麼遍地走。現在可好了，有些高檔酒店裡，連招個前臺，都還要大學畢業的呢！學歷貶值的也太快了，稍微體面點的工作，都寫著至少碩士研究生學歷。&rdo;

譚湛愣了愣，他突然有些不忍和羞愧，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真正站在林箏的角度為她想過，她為什麼會去做忠誠度測試這樣的工作，為什麼不去找個正經的工作，並非她不想，誰都很清楚什麼是體面什麼是不夠體面，然而六年的治療昏睡，醒來後面對的可不是睡美人甦醒一樣的童話故事，旁人用六年成長成了精明能幹的成年人，然而林箏卻還是19歲的思維19歲的閱歷，也停留在19歲的學歷，然而她已經不是19歲了。

&ldo;對了，你這盆長得像鹿角一樣的是什麼？點綴著看起來真的很有情調，我也準備去家裡搞一盆放放。&rdo;林箏似乎不再想談及自己的問題，她轉頭指了指譚湛家裡的綠植。

&ldo;是鹿角蕨。&rdo;譚湛站起來，&ldo;你給這些都澆過水了是嗎？&rdo;

林箏點了點頭：&ldo;我看葉片都有些發黃，你室內開暖氣就特別容易幹，更別說這些植物你看起來也常常忘記澆水。&rdo;

譚湛笑了：&ldo;最近太忙了，確實忘記澆水了。鹿角蕨你喜歡嗎？這盆可以送給你，我臥室還有一盆。這種蕨類因為長出來的葉片像鹿角，所以裝點房間真的很好用也好看，原產地是澳大利亞東部，喜歡溫暖濕潤的環境，但不能讓太陽直曬，因為原來是長在熱帶雨林的，所以喜陰，水也不用澆得太頻繁。&rdo;

林箏顯然是喜愛那盆鹿角蕨的，她目光溫柔地撫摸著那像是鹿角一樣的綠色葉片，抬頭朝譚湛再三詢問確認：&ldo;真的可以給我嗎？澳大利亞原產的很貴吧？&ldo;

譚湛搖了搖頭：&ldo;不貴，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只是平時知道的人少罷了。而且最近臨近年關，我太忙了，平時肯定會忘記澆水，在我手裡不出一個月就會徹底枯死了，你就當做好事拿去養吧。&ldo;

聽了這番話，林箏才似乎沒有了心理負擔，她回給了譚湛一個笑：&ldo;那我先替你代養，等你忙完這階段我再還給你。&rdo;

這是個不經意的笑容，很淺很淡，譚湛只來得及捕捉到這個笑容稍縱即逝的末梢，然而僅僅是這個末梢，他都覺得帶了回味的餘韻。林箏有一種不自知的誘惑力，她不用刻意去釋放什麼訊號，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