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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面露失望:「真的嗎,我看電影都是這麼演的,點了之後沒過多久就會有人來救他們。」
「這只是讓人發現這裡有人的手段,不是召喚術。」季岸耐心地解釋道,「如果有航線經過這裡,這裡就不至於連開發計劃第一期都沒列入;沒有航線經過這裡,你指望n國人從本土看到這兒的煙嗎?」
「……那還費這力氣幹什麼,」沈忱抱怨道,「我為了點著那些木頭,兩隻手現在還酸著呢。」
季岸抓了抓自己長長了些的頭髮:「不是你非要燒嗎?」
「我這是為了自救!」
「是啊,我只是說能不能獲救還是看運氣,沒說自救不正確。」
「接下來幹什麼?」在和季岸的語言官司裡,沈忱也有成長,他學會了說不過就轉移話題,「去別的地方再燒一點?」
「睡覺。」季岸打了個呵欠,「該睡午覺了。」
沈忱:「……你睡死得了。」
季岸:「不睡也會死,不如多睡。」
在荒島上的時間,好像過得特別快。
吃過當天的頭一頓、在空曠沙灘上生了煙,他們回去睡一覺起來,天色就已經暗了。
季岸早拿小刀削了兩根魚叉出來,剛睡醒的兩個人跑去了另一頭的沙灘,站在淺水區域叉著看起來能吃的小魚。要換成在遊戲裡,沈忱可是叉魚釣魚的高手;可換到現實,他一叉下去,只能叉起點水花。
「叉不到,根本叉不到,」連續失敗了七八次,沈忱懊惱道,「是不是方針不對啊,我們應該做個魚簍子,挖點小蟲子放在裡面,等魚自己遊進去,這樣根本就抓不到……」
「嗯?」季岸舉著已經叉到一大條魚的魚叉轉身看向他,「你說什麼,水聲太大了我沒聽清楚。」
沈忱尷尬地撇撇嘴:「……沒什麼。」
男人把抓到的魚往沙灘上扔,接著又抓第二條、第三條。根本叉不到魚的沈忱索性放棄了,安心當男人的掛件,就站在淺水中看著男人抓魚時認真的背影。
海島上的黃昏比城市裡更鮮艷,天色昏黃下來,落日不再刺眼,就那麼沉在遠處的海,將海水都染成了黃色。
季岸就在這副油畫般的景緻裡,面色沉靜,靜靜等待著時機,在關鍵的某一秒狠狠出叉,再猛地將一條大魚掀出海面,飛濺的水花閃爍著柔和的光。男人就在這種近似幻覺的美景中,因大魚而喜悅地無聲笑起來。
沈忱看得有些發怔。
——以前怎麼沒覺得季岸這麼帥的?
——他也沒有看男模看到心跳加速的經驗啊?
——不是很懂自己。
「沈忱?」男人看見他正盯著自己發呆,順手打了打水,激起水花往沈忱身上撲,「發什麼呆。」
沈忱猛地回過神:「幹嘛拿水潑我!」
他說完,跟突然上了發條似的,來了「戰鬥」興致,彎下腰雙手並著掀起大片的水花往季岸身上潑。季岸躲得很快,但水花的濺射範圍太大,還是倏然潑濕了他半個身體。
男人之間的戰鬥,往往就是開始得這麼簡單,這麼奇妙,這麼神經病。
「你完了。」季岸把魚叉連著尖端插著的大魚一起,像投標籤似的擲上岸,反手就以刁鑽的角度拍起一片水。
「等死你吧你!」沈忱不甘示弱,一手擋著臉,另隻手毫無章法地沖季岸潑水。
十分鐘後。
頭髮都黏在臉頰邊的沈忱:「差不多得了。」
渾身濕透的季岸:「我也覺得。」
最後他們在逐漸黑下去的天空下,一人拎著兩條魚,濕漉漉地走回了山洞。
都不用季岸再提醒什麼,羞恥心什麼的也近乎死乾淨了,一進洞裡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