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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了不得,他們常使用一些輔助工具,或許魯人知道這陶輪怎麼製作……”,趙武字斟句酌的說,話說一半他禁不住思想拋錨,聯絡到“清”的身上:“我說,你一個山中獵人,不去鍛鍊打獵技巧,在這裡玩泥巴幹什麼,‘清’到哪裡去了?”
“連”有點遺憾的放下手中的泥罐,回答:“清說,院子周圍的武士很不友善,他想去找一張弓,還有劍——只要我們手中有武器,萬一有變故,還可以抵擋。”
“清”原本是秦國戰僕。晉、秦常年作戰,在十多年前的一場戰爭中,當時身為“兩長(五人為伍,五伍為兩)”的清戰敗被俘,隨後被分配為晉國功臣的奴隸。“連”則是徹徹底底的晉人,但他不是自由民,屬於某貴族的家生奴隸。
晉國的卿大夫之間相互鬥爭是非常殘酷的,也非常頻繁,“清”為奴兩年後,他的主人在鬥爭中失敗,整個家族被滅門。而在那場變故中,部分家奴被拉上戰場,“清”與十多歲的“連”都在其中。隨後,他們被敵對者的軍隊打散,逃入深山自謀職業,
“清”擅長射箭,他射的箭準頭非常可觀。而“連”自幼在山區長大,擅長奔跑,於是,在山中巧遇的兩人於是自發的組成了一個狩獵組合:“清”負責射擊,“連”負責追擊受傷的野獸,直追到野獸血液流乾,力竭倒地——古代的弓箭威力不高,所以兩人狩獵生活過的很艱難,“連”因為營養不足,所以個子矮小,也因為常在山區奔跑,如今閒下來,總覺得渾身癢癢。
見到趙武不太讚賞自己的手藝,“連”沉默了。過了片刻,他看見趙武眺望著遠處群山,在沉思,他又舉起手裡的瓦罐,解釋說:“主,這裡的肉食實在沒滋味,我記得當初我們相見時你煮的那鍋肉……呲,實在是又香又滑,所以我想做一個相同形狀的鍋,希望這鍋子煮出的肉也一樣香滑。”
趙武的語言學的還不太完善,“連”的詞彙量似乎也不豐富,所以他說的話,趙武只能笨拙的領會成上面的內容。
趙武收回眺望的目光,看到“連”不停地吞嚥著,他也嚥了口唾液,答:“說起當日的肉湯,啊,連我也饞啊,可惜當初我們太貪心,把那些好調料都快用完了……嗯,我該翻一翻揹包了,或許能有剩餘,哪怕找到一枚種子也好。”
趙武想到做到,他抬腿就走,走了幾步,又回身對連說:“去把‘清’叫來,我記得一種簡單的製作弓的方法,他不是想要弓嗎,我給他做一個……對了,你把院裡的武士頭領也找來,我吩咐他給你尋幾個好陶藝師傅。”
回到自己的臥室,趙武看了看擺在屋裡的包裹。直感慨春秋人樸實——他帶來的那個包裹隨隨便便扔在房子裡,這麼久的時間,居然沒有人好奇的開啟窺探。而他帶來的那把砍刀,應該是這時代最犀利的武器,程嬰也曾親身領教過,但那把刀隨隨便便仍在臥榻邊,居然沒人垂涎。
在包裹裡翻檢了片刻,趙武找出一些有用的種子,也從那個餐具箱裡找出幾把刀叉——如今已經不需要顧慮自己的老闆了,所以這些物品可以隨意使用了。
趙武檢視了餐刀,感覺這刀雖然並不鋒利,但想必以它的材質、鋼火,也要勝過現在這時代的青銅器,磨一磨用來切肉,是個很不錯的工具喲。
正琢磨間,院裡響起腳步聲,趙武趕緊收拾好包裹,轉身面對門口端坐。
進來的是趙武的文字老師與禮儀老師,一個名叫師偃,一個名叫師修。雖然都姓“師”,但這兩人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因為“師”並不是他們的“姓”,只是對兩人職業的一種尊稱。
程嬰給趙武請來多位老師,但其餘的老師似乎沒什麼身份,教完趙武相應的知識,立刻從莊園消失,那些老師來來去去,只有師偃、師修一直不換,似乎這兩人身份較高。
兩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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