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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也怪不得林思慎不想喝藥,實在是老夫人太驚弓之鳥了,治病的藥喝完了,她還讓人用各種珍貴補品熬藥膳,也得讓林思慎喝下。
別說林思慎現在病了,就是平日好好的,老夫人也要給她熬補氣血的藥膳,她就是生生被老夫人給養成了個藥罐子。
雖說私底下她都讓墨竹把那些藥灌給蘭花喝了,但也不妨礙如今林思慎一聞到藥味,就犯噁心。
這次病來的急,林思慎渾身癱軟的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了,她以為是祖母又折返了回來勸她吃藥,便蜷成一團蒙著被子。
屋內一片靜謐,林思慎聽到腳步聲停在床榻邊,她皺著眉頭哼唧了一聲,沙啞著聲音賭氣道:「除非你去把鳳孃家的栗子酥買回來,否則這藥打死我也不喝了。」
話音落了,屋內還是一片靜悄悄,林思慎還以為祖母這是生氣了,脾氣頓時軟了下去,她打算起來哄祖母兩聲,卻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當真?」
那聲音如同山澗叮咚的泉水,又如突然撥動的琴絃,悅耳至極,讓人聞之心中一顫。
林思慎暈乎乎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合著她這是連人都沒看清,就鬧了個烏龍。
天已經黑了,屋內並未點蠟燭,只有門口掛著的燈籠隱約將屋內照亮一些。
林思慎睜開眼,只覺得眼前朦朧一片,隱約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正負手站在床榻邊,白衣如雪青絲如墨,翩然若仙。
除了沈頃婠還能是誰?
林思慎掙扎著半坐了起來,攏著被子抱在胸前,左右看了眼,門半掩著,蘭青和綠蔭都不在,未曾想沈頃婠竟是一個人來的。
她摸了摸還在冒冷汗的額頭,聲音沙啞的不像話:「郡主怎麼來了?」
沈頃婠目光落在林思慎蒼白瘦弱的面容上,眉頭微微一蹙,緩緩開口道:「聽聞你病了,過來看看。」
跟沈頃婠獨處一室,林思慎總覺得有些彆扭,更何況她尚在病中虛弱不堪。
她垂下頭,語氣禮貌而又疏離,一邊回話一邊在心中唸叨著讓沈頃婠早點離開:「風寒而已,並無大礙。」
沈頃婠負手而立並未靠近,只是輕聲問道:「我剛剛聽你說,不買鳳孃家的栗子酥,你就不喝藥?」
林思慎紅了臉,好在屋內光線暗瞧不出來,她尷尬的訕笑了一聲解釋道:「鳳娘早便離京,我這般說不過是故意為難祖母,免得她哄我吃藥。」
沈頃婠聞言薄唇一勾,又問道:「你說的可是早年城西的那家賣栗子酥的小鋪?」
林思慎有些意外的抬眸,訝異道:「你竟還記得?」
也不知是不是頭暈眼花,或是光線太過昏暗,林思慎似乎看到沈頃婠面上綻露了一絲笑意。那是溫柔而又帶著一絲暖意的笑容,不像平日裡那般讓人感覺遙不可及。
只是那笑意如同曇花一現般一閃而逝,林思慎甚至沒看清,沈頃婠便恢復了往日的清冷疏離:「你帶我去過一次。」
談及過往,倒是讓林思慎有些感慨,她笑了笑道:「那是許久以前的事了,一轉眼便過去了十年。」
林思慎小時候最饞城西鳳孃家做的栗子酥,粉粉糯糯不甜不膩,恨不得日日吃栗子酥填肚子。
可爹爹說她一個是個男兒家,哪能像個姑娘似的成日吃甜食,便讓娘親少給她買栗子酥。
後來沈頃婠到了府上暫住,林思慎有一次拉著她偷溜出府去買過一次。
正當林思慎陷入回憶之中時,沈頃婠突然開了口。
「那次,你偷了林將軍的錢袋,帶我出府去買栗子酥。回來後還被林將軍責罰,在祠堂跪了一個時辰,我可有記錯。」
林思慎輕咳了一聲,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