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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花籽已經拿到，我想回我師父哪裡一趟。&rdo;我淡淡地說，&ldo;這花籽，只有他老人家知道怎麼用。&rdo;

&ldo;回鳳凰門？&rdo;可言驚愕，&ldo;你當真？&rdo;

&ldo;嗯。我師父是鳳凰門的霍奉，奇門遁甲旁門左道的研究的很深。他應該知道怎麼用曼陀羅花籽煉大羅丹。&rdo;

可言沉默了一會兒，有點困難地笑笑：&ldo;那凌靜又怎麼辦？萬一他在那裡就等著你呢？&rdo;

我大笑。&ldo;可言，我還剩多長時間給他利用的？都到現在了，你還以為蘭陵軍還聽命於我嗎？&rdo;

可言抽了一口氣：&ldo;九天，你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他抓住我也沒用了。&rdo;走出茅屋，可言靜靜地跟在我後面。

&ldo;九天，你難道是出來就沒打算回去？&rdo;

我站定，背對著可言。

&ldo;可言，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rdo;

&ldo;那我還是要多謝你了，這段時間這麼配合我，配合著我自欺欺人！&rdo;

我嘆了口氣。

沉寂。

&ldo;可言，你還是走吧，不值得在我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你到最後什麼也拿不到的。你說你一直想看看天下有多大，為什麼還要執著於我這將死之人？&rdo;

&ldo;是啊……以前是這樣想的……看看天下有多大……&rdo;他輕輕地靠近，我甚至能聽見他淺淺的呼吸聲。

&ldo;九天，這話我今生只說一次，你千萬聽好了，也記好了。從今天起，我柳可言的天下，就是你。&rdo;

我閉上眼睛。何苦。何必。

&ldo;不管你現在心裡想什麼，我說過，一定要跟在你身後，看著你生，看著你死。你說我自欺欺人，好，那我就等著，一直等到真真正正看見你塵歸塵，土歸土，我的心事也就了了。人不過一輩子，柳可言認識了月九天，柳可言喜歡過月九天，哪怕只是一天，在我看來，也圓滿了。&rdo;

&ldo;天地很大。&rdo;我說，&ldo;我這輩子全被我自己莫名其妙的浪費掉了。花了無數的心思心機，弄了一個什麼勞什子的蘭陵王，到頭來卻發現要對付的人是自己親娘。所以，你以後要替我逍遙，天大地大，痛痛快快地逍遙。&rdo;

可言皺眉，眼圈泛紅：&ldo;好，天大地大，痛痛快快地逍遙。&rdo;他甩甩頭，&ldo;噦，做什麼這種女兒態，好歹還是個男人呢！不是還有一個月的麼？說罷，想殺誰，想搶誰，上天入地咱們一起！&rdo;

&ldo;別後悔。&rdo;我笑。

&ldo;當然不會。&rdo;他也笑。

從芙蕖到祈元山不算太近，必須得日夜兼程。可言備足了乾糧，挑了兩匹上好的千里馬。他一面撫摸著駿馬火紅的長鬃一邊陶醉：&ldo;早就想有這麼一匹好馬了……呵呵，九天你真是太有錢了，這麼說我真的很有眼光……&rdo;

我拿蛇魚的鞘敲了他一下。

長亭短亭，天闊地遠。縱馬飛奔著，身邊就是可言清朗的笑顏。

真的……很不錯了。

第34章

風舞殘陽照石荒，草出泉澗落炎涼。……祈元山，沒想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