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3 頁)

是爹。披甲帶刀，威風冽冽。

清風中，我們騎馬相對，看著對方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一時失神。

我是他兒子。他是我爹。他造就了我。那時把蘭陵軍令扔給他，不過是做了最壞打算，沒想到他能坐到如此出色，短短時間就御駕了這剽悍驕傲的八千鐵騎。我不瞭解他，他不瞭解我。我恨他，他厭惡我。可我們是父子。

血緣，任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他身後是小鬼。眼見著長高了很多，變得又黑又結實。騎著一匹小馬，身上穿著小號的輕薄型護甲。只是默默地看著我，面無表情。

爹沖我伸出手，嘴角微微上鉤。&ldo;歡迎回來。&rdo;他說。

我也伸出手，在他的掌心捶了一下。&ldo;是，我回來了。&rdo;

他勒馬轉身，我們策馬離開。

&ldo;娘在谷裡。&rdo;我低聲說。

&ldo;我知道。他現在在這裡最安全。&rdo;爹看了一眼沉煙谷，神情如常，&ldo;你的飛雲衛都已經潛進了谷裡。沒有問題。&rdo;

知道觸怒蘭陵王是什麼下場麼。嗯？我微微笑著，頗有些期待地看著，沉煙谷外廣闊的平原。

不出所料，大凜已經進軍柳國，接著那次失敗的&ldo;武林大會&rdo;的由頭，以保護柳王安危為名，若蘭清進駐柳國國都蘩焉。柳國國王抱病，柳國駙馬凌靜又和照齡世子代其處理朝政。柳國朝廷開始不聲不響地變動人員，一些老臣告老還鄉。

&ldo;動作大了點。&rdo;爹看了一眼線報，&ldo;倒真是沒看出來。凌靜又的心思竟然這樣沉。&rdo;

&ldo;只有一點比較可以。&rdo;我皺眉：&ldo;那個照齡世子不是真的。如果那些人是榮華公主以前培植的親信的話，沒道理讓他繼續裝下去，因為真正的世子已經回到柳國王室了。&rdo;

&ldo;不是不可能。八成是現在的比真正的好控制一些。&rdo;爹冷笑：&ldo;你以為榮華公主是多運籌帷幄的人？不過就是一蛇蠍心腸的毒婦罷了。她得罪的人可不少。&rdo;

&ldo;爹，你可認識柳範昔？&rdo;

爹點點頭：&ldo;認識。當年一起打過仗。怎麼？&rdo;

&ldo;柳將軍可有家人？&rdo;

&ldo;有。&rdo;爹想了想，說道：&ldo;其實柳範昔是大凜的人。&rdo;

我略略吃驚：&ldo;那當年歌舒霆那事，聽說他也有份啊！&rdo;

&ldo;先帝曾經逼他發誓，無論何種情況下，都絕不暴露身份。&rdo;爹彈了一下手中的劍，劍鋒嗡嗡作響：&ldo;所以他才會……那樣做。他的人物便是在柳國發展大凜的線人，否則你以為若蘭清哪能那麼容易地接到你的信？&rdo;

&ldo;這樣說來，柳範昔的家人的確是在大凜嘍？&rdo;

爹神色有點怪地看了我一眼：&ldo;差不多……可以這麼說吧……&rdo;

&ldo;嗯？&rdo;

&ldo;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年他曾經求我以後幫他照顧他在柳國的孩子，當時好像是還沒出生，不過……後來就不清楚了。&rdo;爹蹙眉，想了半天：&ldo;那是我遇到你娘之前，後來的就沒顧上了。&rdo;

&ldo;然後他就自殺了？&rdo;我問。

&ldo;好像是的。他完成了任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