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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可言，你還是快走吧……我賤命一條，你要拿去便是，只是這裡真的不安全，你快走，等若蘭清一來，你便是想走也……&rdo;

&ldo;雷煥！&rdo;靜又嘶吼一聲，一把推開身邊的人，揮刀就砍向可言。人群一驚：&ldo;他就是閻君尉遲雷煥！&rdo;柳王大喝一聲：&ldo;他現在是強弩之末！拿下他人頭者，賞金千兩！&rdo;

可言抽出劍，和靜又鬥到一起，但是招招比著柳王而去。靜又明顯不敵，柳王扭動著驚恐地把自己往人群後面塞，一面大喊：&ldo;護駕！&rdo;

外面，一聲號角。

犀牛角號沉重悠遠，紛雜的馬蹄聲震動地面。不只是誰悽厲地慘叫一聲：&ldo;大凜的軍隊來啦‐‐！&rdo;眾人一愣，這是幾扇大門頓時破裂，人群蜂擁而出。

武功再好，也不可能赤手空拳敵得過軍隊。何況是，若蘭清的軍隊。

若蘭清終究是來了？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抽了自己一耳光，現在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可言還在這裡。當日與若蘭清商定，柳國暗衛一個活口也不能留。交給他的名冊上，就有柳可言。

我跟著出去，看見遠遠近近的大纛錦旗。若蘭清的軍隊把這個低淺的峽谷團團圍住，正在縮小包圍。但顯然他沒有預料到這場混戰，他的出現讓場面更加混亂。

靜又回過頭來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

他走近我，眼神迷茫：&ldo;雷煥，到底有什麼是你算計不到的呢？&rdo;

我閉上眼睛，沒說話。

&ldo;你從一開始，就什麼都知道了？&rdo;他更逼近，&ldo;你算準了我會帶你來？嗯？&rdo;

我無話可說。

&ldo;你一直一直在利用我，對吧。&rdo;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一隻手抓著我的領子，輕輕地問我。&ldo;小時候你會喝下兩瓶灼光，是因為你知道我絕不會讓你死……你答應師父幫我調息其實就是想用兩個人的筋脈氣血來修煉武功……你答應我留下來，不過是想借著我的手來試探以暖……你求我煉藥不過是想讓我把你帶到這裡來……嗯？&rdo;

我不知道能說些什麼。靜又鬆了手，我摔倒地上。他緩緩從裡衣掏出藥盒，然後掀開袖子。大大小小，觸目驚心的傷口。&ldo;煉丹必須得用人血來餵。那麼，我是不是也不欠你什麼了？&rdo;他把盒子摔到我的臉上。我撿起來，對著他，微笑。

若蘭清站在崖上大喝：&ldo;都給我停下來！&rdo;弓箭手迅速地搭滿了山崖。靜又放聲大笑，用內力傳音給幾個附近的高手‐‐&ldo;若蘭清是來剿滅尉遲雷煥的！殺了他才能保命！&rdo;

周圍都是人。我站在中間，眼看著靜又從人群中隱去。

刀光劍影。我卻感覺不到疼。我看見腳下的地面上濃稠的血液在爬動。我茫然地想，不能死啊，不能死在這裡啊。

孃的藥已經有了……我得給娘啊……

可言，可言呢？你可消了氣了……

我昏沉沉地看著周圍，一個身著鐵甲，騎著戰馬的男人在人群中衝殺，聲嘶力竭地沖我喊，&ldo;福兒！你堅持住！&rdo;

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