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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起來,這姑娘還是安秀兒的侄女呢,她也樂意見這一場佳話。
等方元下了詔令之後,安容和便該從京城出發,前去徐州上任了,他跟安秀兒等人一起啟程回徐州,來到徐州城後,趁著上任的這一段空隙,便打算將這婚事跟成了,經過徐州的時候,他便順便將這晏子笑接回了安家。
晏家送親的人,正是晏景修,在路上,他免不了與張鎮安碰面。
見到張鎮安的時候,他眼睛都瞪大了,他從前是張鎮安的好朋友,又豈能不知道張鎮安長什麼樣子。
不過張鎮安見到他的時候,倒是表情淡然,只是很平淡的同她拱拱手。
晏景修自然是久聞這位袁元帥的威名,他方才看,覺得他是張鎮安,可是再看,又覺得他不太像了,他的臉龐似乎比張鎮安更有稜角一些,眼神也比他更有氣勢一些,因為做慣了元帥,此刻他也是身著戎裝,一身冷冽,英姿勃發,渾身的氣勢只讓人不敢多看。
&ldo;見過袁大帥。&rdo;晏景修同張鎮安拱拱手。
&ldo;不必多禮,某已經上皇上請辭,如今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rdo;張鎮安答了一句,他說話的語氣如鐵,冷而重、短而促,儘管音色跟晏景修記憶中的那個人差不多,但是晏景修仍舊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明明就覺得他是張鎮安,可是他的神態、語氣又一點都不像是張鎮安,更重要的是,他對他的態度,也不像是張鎮安,他見他樣子,彷彿就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一路上晏景修都在懷疑張鎮安的身份,一直到了閔玉郡的時候,他終於想通了。
他的確是不是張鎮安了,無論他曾經是不是他,但是如今的他,就是袁天成,至於從前他是不是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人都是在成長的,他早就不是從前的那個晏景修了,他也不是從前的那個張鎮安了,兩人之間隔著太多的陌生,隔了十年的時光,他就算是確定他是那個他,又有什麼用處呢?他又以何面目來見他?不如就這樣,只將他當做是另外一個人,君子之交淡如水。
自此之後,他便也沒有再想這件事情了,同他說話的時候,也是恭恭敬敬的叫他大帥,不見少年時代的親密無間。
閔月郡的安家已經是經過了幾番擴大了,如今比起張家來,也是絲毫不差,晏景修一行人在安家住了幾日,因為安容和還要趕著去徐州上任,所以眾人也沒有耽誤時間,就在本月選了一個良辰吉日,讓兩人成婚。
儘管時間倉促,但是這婚禮卻是一點都不含糊,因為晏子笑算是安秀兒的侄女,所以晏子笑當日是從木石山莊出嫁,她的嫁妝也有許多抬,不說十里紅妝,但也是氣勢盛大,那邊抬嫁妝的人已經到了安家,這邊抬嫁妝的人卻是前腳才出門,百姓們聽說是安家的兒子娶親,都趕在街邊看熱鬧。
安鐵石也不小氣,他大擺了三天流水席,無論是誰,隨便吃,也算是與城中的百姓同樂了。
三天過後,安容和便要去上任了,安鐵石跟安秀兒等人親自來送安容和跟晏子笑這一對小夫妻,小兩口新婚燕爾,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見晏子笑臉上的紅暈,就知道她過得不錯。
晏景修在晏子笑成婚後第二天就走了,他只是來送嫁的,在閔玉郡待太久有些不太好,更何況,這地方對他來說,也沒有了絲毫的意義。
年少時他在閔月郡姑媽家生活,也因此,與張鎮安等人,有了一個美好的少年時,可是如今,眾人都已經不再是少年時。
眾人走了一段路之後,安容和朝眾人揮揮手:&ldo;回去吧。&rdo;
&ldo;路上小心。&rdo;安秀兒大聲的叫道。
&ldo;我會的。&rdo;安容和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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