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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了皺鼻子嫌棄:「我看你刷卡熟練,以為家裡已經早就收藏了幾百個友誼之戒了。」
「第一次。」他微微牽起嘴角看著她,「和你做的許多事情都是第一次。」
他接著說:「儘管現實是,這個世界同時存在著幾千上萬個人都是上天給我們的天造地設,他們都有可能與我們廝守終生。但浪漫卻是,我只遇到了你,而你也只遇見了我。」
唐影卻搖了搖頭,「可還有一個現實:雖然我們現在相遇,但以後的時光還有很長,我們要走很遠的路,去很多地方,這個城市的人那麼多,如果哪一天,我們遇到了另一個天造地設,那麼辦?」
他說這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
「儘管我們的相遇是巧合、儘管在相遇的剎那我們只是彼此的萬分之一,但我們一起經歷過的那麼多事情,彼此的瞭解,彼此改變,在一點一滴中,才將我們變成了彼此的唯一。」 他扣住她的雙手告訴她:
唐影,相遇從來不是浪漫的,浪漫的是我們。
而愛上你,是一個持續的過程。
雨夜漫過星光,窗外的雨珠被稀稀疏疏拍打在玻璃窗上。他們一起窩在客廳的長沙發上,周圍只點著一盞落地燈,許子詮的眼睛裡裝著她,心裡也是她。
他看了唐影許久,忽然問:「你現在是不是不生氣了?」
唐影擺出撲克臉否認:「不,我一直沒有生氣。」
他點點頭,說:「我有沒有說過?特別喜歡你的一點就是,你……特愛裝。」他笑起來。
因為能裝,所以表面上永遠鎮定,因為好強,所以咬死絕不認輸。 她像一株勁草,總有辦法讓看起來弱小的自己屹立不倒。
「裝」這個字眼,在世俗的語境裡從來不代表褒義。字典裡解釋地清楚:「裝腔」,是指以獲取虛榮心的自我滿足甚至欺騙性質的行為,向別人表現出自己所不具備的氣質。
唐影瞥了瞥嘴問,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虛榮?
他哼了一聲,伸手不輕不重拍了她的臉一下,像是懲罰:「我知道你試圖傍過大款。」
唐影斂住笑,有些緊張地解釋:「那個不是傍,我就是追他你知道嗎?提供情緒價值,跟個捧哏似地哄著他。比當乙方還累。而且我一點都不是喜歡他。我當初就是被財迷了心竅!所以你也不要吃醋……」
許子詮不想聽她再提起別人,伸出兩隻手分別掐住她的左右臉,不讓她說話。
一本正經打斷她:「我沒有吃醋,我當時只是覺得你特別笨。」
「為、為什麼?」嘴被掐住,唐影的聲音也被他拉地扁扁。
許子詮白了她一眼,似乎回想起來更來氣:「錢多了不起嗎?年紀大了不起嗎?我就是想不通那個老男人特麼有什麼好啊——這種大款你都傍?!我去,也就你,我和你說,周圍有我這種好貨你竟然還會喜歡他?!」
他嗤了一聲,聲音變小:「……明明,老子也是個大款。」
臉被他拉扯,她想笑,只好使勁將笑容憋在心裡,可笑容卻從唐影的眼睛裡汪了出來,她的眼睛笑成彎彎月牙形狀,漫出來的快樂像流星劃過,也劃進了許子詮的心裡。
許子詮愣了愣,鬆開手,揉了揉她的臉。
唐影探過腦袋:
「喂,所以你很早就喜歡我了?」
「還行吧。」
渣男轉過臉,不看她。酒勁不知不覺早已散去,讓腦海混沌發熱的,從來不僅僅是酒精。似乎擔心被她發現心思,又趕緊不怕死地補充了一句:「我對周圍的女生都挺好的。」
她皺著鼻子看了他一眼,小聲抱怨,「許子詮,你也超愛裝。」
他斷然否認:「唔,不如你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