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第1/3 頁)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似乎聽到了凝芷在哭，還有些苦澀的東西流進我嘴裡，像是在做夢一樣。

……

一陣小雞的&ldo;嘰嘰喳喳&rdo;叫聲把我吵醒，睜眼一看，窗外陽光明媚，是上午八九點的樣子，喵太趴在窗臺上曬太陽打盹，顯得非常安寧靜謐。

我這是在哪兒？轉頭一看，段凝芷坐在矮凳子上靠著床，雙手託著香腮正在發愣，秀眉微蹙，眼神憂鬱，臉色慘白又憔悴，印堂處還是有一些發青。

我很心痛，半個月前第一次在火車上遇到她時，她是何等的明艷耀人，健康快樂無憂無慮，僅僅是十幾天時間，我就害她變成了這樣，這一切全是我的罪過。

段凝芷眼光落到我臉上，發現我醒了，勉強露出些笑容：&ldo;啊，你醒了，感覺怎麼樣？&rdo;

我一挺身想要坐起來，立即感到一陣眩暈，全身泛力，竟然沒能坐起來。段凝芷急忙按住了我：&ldo;別動，你失血太多了，身體很虛，要好好休息。你怎能這樣不要命地放血，以後不許你再這樣了……&rdo;

說著她的眼睛紅了，兩顆晶瑩的淚珠奪瞞而出，從臉頰上滑落下來。我勉力抬手，為她拭去眼淚，但是剛剛擦掉又流出來，越來越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她趴在我胸口，強忍著沒有哭出聲，雙肩卻在抖動抽搐。

她的蠱毒還是沒有解，而我不可能再放血了，我們已經沒有希望了。

我輕撫著她的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慘酷的現實就擺在眼前，說再多都沒有用。我經歷過多次險死生還，再大的壓力也能頂得住，可她還是一個學生，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沉重的打擊，她還在憧憬著與我過快樂的日子，痛苦和死亡已經如附骨之蛀無法排除，這一切對她來說太殘酷了。

&ldo;別哭，我們會挺過去的。對了，昨晚那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是誰？都是被她害的！&rdo;

段凝芷轉過頭背著我抹了幾把臉：&ldo;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她，也沒有聽我師父提到過她，早上我問師父，師父說她叫容妙妙，是我師叔，其他都不肯說。&rdo;

我立即想到了容妙妙昨晚說的話，說秀姑搶走了她的男人，還殺了她，所以回來報仇。但這又說不通了，秀姑已經近六十歲，容妙妙頂多三十歲，兩個人不可能爭一個男人啊？假如是發生在最近的事，以秀姑的年齡不可能搶走容妙妙和男人，假如發生在秀姑還年輕時，那時容妙妙還沒出生……難道容妙妙駐顏有術已經五六十歲了？

段凝芷問：&ldo;你想到了什麼？昨晚外面發生了什麼事？&rdo;

我把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提出我的疑問：&ldo;年齡差一大截，她們不可能因情結仇吧？你師父也不像是那樣的人。&rdo;

段凝芷皺著眉頭：&ldo;但是從名字來看，她們真有可能是同門姐妹，一個叫顏秀秀，一個叫容妙妙，非常對仗的一對，而且人如其名，我師父年輕時長得很秀氣、很漂亮的，據你說的容妙妙長得也很漂亮。&rdo;

這時我才知道秀姑的真名是顏秀秀，之前我誤以為是嚴秀秀了，確實是人如其名，一個&ldo;顏&rdo;秀之又秀，一個&ldo;容&rdo;妙之又妙。

段凝芷眉頭皺得更緊了：&ldo;今天一大早我就聽到師父在打電話叫我師姐師妹們過來，看樣子今晚容妙妙還會再來。&rdo;

這可真是福不雙降，禍不單行，凝芷身上的蠱毒已經讓我們焦頭爛額，熬不過今晚了，再加上容妙妙來尋仇，無異於雪上加霜。秀姑如果有把握，就不需要召集徒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