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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班門施法也有用到雞血,但只用公雞,只取少量點一下,從來沒有用母雞。在一些施法過程中,配合存想會有一些吞津的要求,但絕對沒有把口水吐到施法媒介上。這就像是下三濫的潑婦行為,有文化有修養的人絕對不會做,番幫邪術,實在不能以常理來踱之。
阿羅妖僧搗鼓了好一會兒,開始用那噁心的混合液體在地上畫古怪的符號,隨著他畫出的符號變多,地下室內血腥味變得很濃,某種邪惡的氣息在蕩漾。邪惡氣息的源頭是那個小小的黑色骷髏頭,我對人體骨骼沒有研究,不知道那是人類嬰兒頭骨,還是類人生物的頭骨。
阿羅妖僧畫完之後,開始以邪異的眼神盯著我念咒語,從小骷髏上面散發出來的邪惡氣息集中到了他身上,他的精神力越來越強,眼光越來越妖異,我感覺像是面對兩個巨大的風洞,要把我吸進去。
我閉上了眼睛,集中精神與他對抗,但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眼睛,就像是要把我全身每一個毛孔都看透。接著我感覺到有了東西在往我頭腦裡面鑽,我極力阻擋,立即就像是無數鋼針在往裡面扎。那種痛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精神層面在痛,實際上頭也在痛,精神的攻擊透過腦部的神經傳給了肉體。
我知道我必須抵抗,如果被他侵入,我的記憶就會被他知道,甚至有可能被他操控,那真的是比死更糟糕。前不久在古墓裡面被陣法的產生的火焰燒烤時,我已經有了一些躲避精神層面痛苦的經驗,這時照樣施為,意念集中於眉心上方,忘記身體的存在,進入練習太虛幻神功的狀態。
但是這一次與被火燒又有些不同,阿羅的攻擊無孔不入,如同逆風而行,越抵抗就越痛苦,只要順風而去就壓力就會減輕而多。人在承受到巨大痛苦時,身體就會本能地採取保護措施,變得麻木或者昏迷,我會情不自禁地想要放棄抵抗,那種軟弱和想要迴避的念頭一浪高過一浪。
我需要一個信念來支援,那就是仇恨!秀姑是被他殺死的,此仇不共戴天,我有無他,我絕對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強烈的仇恨和憤怒果然讓我抵抗的勇氣倍增,但產生的痛苦也更強烈,不僅是頭在痛,全身都在痛,全身血液都在沸騰,燃燒,似乎要產生爆炸。
我有些迷糊了,看到了秀姑站在眼前,用溫和的聲音說:&ldo;孩子,不要難為自己了,是段靜軒害死了我,我會去找他的,他在哪裡?&rdo;
&ldo;他在……&rdo;我突然驚醒過來,不對,段靜軒絕對不會害死秀姑,是阿羅妖僧打死了她,這一定是幻覺!這個念頭一起,秀姑就不見了,痛苦立即又變得非常明顯。
仇恨雖然給了我抵抗的動力,卻也讓我失去冷靜,有了弱點,那麼還有什麼信心可以支援我?對了,愛,愛才是最偉大的,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凝芷,為了凝芷我要盡一切可能保護段靜軒……
我莫名其妙又變迷糊了,感覺就像做夢一樣,我拉著凝芷的手狂奔,後面有毒霧籠罩過來,還有很多毒蟲漫山遍野而來‐‐這不是在辰州遇到伏擊的那個山谷嗎?
&ldo;站住!&rdo;段靜軒突然出現在我們前面,眼露兇光,殺氣騰騰,&ldo;許承業,我寧可打死她也不會把她嫁給你!&rdo;
我茫然地問:&ldo;為什麼,為什麼?&rdo;
段軒靜惡狠狠地說:&ldo;你是一個混蛋,騙子,你騙走了她,毀了我的一切,現在我就一掌把她打死!&rdo;
段凝芷驚恐地叫道:&ldo;承業救我,承業救我……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他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我們叫別人幫忙殺了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