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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報恩的,想乾乾淨淨救我,再乾乾淨淨離開,可惜我只會恩將仇報,你天真地非要拉住我,我就只能扯著你一起掉下去。&rdo;
他吐息冰冷,卻極度灼人,突然提起看似毫不相關的事。
&ldo;雲織,你哥哥在明城中心醫院治療?是不是不想讓他出事?&rdo;
雲織心口一緊,抓著腰間堅硬緊繃的小臂:&ldo;你想說什麼?拿這個來威脅我,如果我不聽話,就讓他治療出問題?秦硯北,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也不會那麼對我。&rdo;
她堅持在他懷裡轉過一點身,側頭看向他已近崩潰的眼睛。
幾天之前,她給爸爸打過一個電話,反饋說這次哥哥的治療非常順利,都是德高望重的知名醫生,正好有空多放號,他們就幸運撿漏了。
哪有天上掉下來的幸運。
原來是他。
雲織鼻酸,眼淚含在睫毛間,蹙眉盯著他:&ldo;不要說狠話了,你心不疼嗎?&rdo;
秦硯北卻連燒毀的廢墟都被她踩散。
她不信,他連威脅,對她都是沒用的,除了恩情,除了綁架她的良心,他竟然沒有任何東西能抓在手裡,逼她留下來。
南山院上下封閉,在暴雨裡成了一座金絲囚籠,秦硯北把雲織關在這個曾經抱著她度過整夜的房間裡,守她到天亮,病態地親手給她洗漱綁頭髮,帶著她上車返回秦氏總部大樓。
他不再坐輪椅,長腿從車上邁下,把雲織寸步不離帶在身邊,強行跟她十指交扣,攥緊她的手。
雲織精神高度緊張,她抬頭望向身邊穿著深色西裝,氣勢瘮人的秦硯北,不安問:&ldo;你又帶我來這兒幹什麼。&rdo;
秦硯北緩緩低眸:&ldo;織織不是覺得我虛張聲勢麼,我讓你認識認識,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rdo;
雲織被秦硯北領進頂樓的集團大會議室,坐在只有一扇門,絕對不可能擅自逃出去的隔間裡,牆上掛著一面時時播放的大屏,現場和播放出來的聲音同步,在小空間裡尤為窒息。
她親眼目睹著秦氏內部這場突如其來的軒然大波。
太子爺腿傷痊癒,把這幾個月以來按捺不住浮出水面,投靠秦震的,或者從前就是秦震親信的高層和董事會成員一個一個拎到面前。
這個會議室裡,秦硯北從始至終坐在主位上,懶倦疏離,表情都沒有過什麼變化,沁著冰的黑瞳俯視所有人,簡單幾句話,隨手扔出去的資料照片,給出的都是讓對方根基盡毀,絕無翻身之日的催命符。
驚叫怒吼哭罵就沒斷過,人人都在痛苦掙扎,掙扎不了,就湊到秦硯北腳邊去求情,被他冷笑著平靜踢開。
平常在外面呼風喚雨的大佬,今天到了這,沒一個能全須全尾出得去。
雲織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心臟一直提在喉嚨口,不受控制地盯著螢幕上的秦硯北。
這的確是她不認識的秦氏太子爺,真正吻合著那些傳言,鐵石心腸,狠毒寡情,無所不用其極。
他想證明什麼?證明這樣的秦硯北,為了綁住她,也做得出把人逼瘋逼死的事?
他是準備告訴她,魔鬼就是魔鬼,動了心之後,只會更極端,什麼都幹得出來?
會議室裡又一個心臟病發被倉促拉去醫院的,秦硯北垂著眼,用消毒濕巾擦著被人誤碰過的手指,臉上只有缺少人性的不耐煩。
門一動,被人從外面重重推開,秦震身後圍攏著幾個人,警惕看著他。
秦震沒戴眼鏡,一絲不苟的頭髮亂了幾縷,沒了遮擋,那雙狹長的眼睛終於明晃晃透出銳利冷光來。
&ldo;硯北,什麼意思?!四叔是哪得罪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