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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種女兒,還不如早點放她出去流浪,自生自滅了。&rdo;
&ldo;流浪野狗和流浪髒貓,倒是天造地設。&rdo;
雲織一字一字看完,視線向上,停在男生的臉上,淺紅的唇上翹,溫婉明麗的眉眼間沒有脆弱恐懼,倒迸出凜冽來。
她柔聲說:&ldo;整條新聞,只有最後四個字對了。&rdo;
她跟他,天造地設。
莫名想起在英國被秦硯北擋下的那一刀,原來在外人眼裡,她跟他已經是一體,傷他,就必定會把同樣的刀刃也朝向她。
連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人都知道,要真正傷到秦硯北的要害,需要衝她來。
她安靜笑著,竟然覺得無比慶幸,她有那個力量和資格,在他的身邊,跟他分擔這些風暴。
雲織撥開人群,無視周圍各種視線,穩定地往外走,攥緊的手機開始嗡嗡震動,她看到是司機,已經打了好幾個過來。
&ldo;您什麼都別管!只管出來回家!秦總安排好了,有人在樓外等您,不會讓您有麻煩,他都會處理好!&rdo;
雲織深吸氣走出教學樓,剛出玻璃門就有幾個跟周圍學生格格不入的男人上前,防止她被過度打擾,雲織搖搖頭表示不用。
司機那邊也帶著人,快步上臺階來迎她,壓低聲說:&ldo;有媒體聞風過來了,知道接觸不上秦總,就想來堵你,沒事,他們碰不上你。&rdo;
雲織嗓子哽著,刺得有點疼,肺裡空氣像是壓住,有什麼話堅硬地卡在那裡,痠麻脹痛。
憑什麼啊。
憑什麼這麼對他。
現在除了他自己,是不是都在明哲保身,根本沒有人會站在風口浪尖,為他澄清一句。
雲織走下臺階,車就停在很近的位置,車門已經拉開,不知道從哪匯集趕過來的記者為了搶新聞,速度很快,她幾乎能看到那些熱切的臉。
司機臉色凝重:&ldo;上車,現在走沒問題。&rdo;
雲織抬頭問:&ldo;五分鐘以後走呢,有沒有問題?&rdo;
司機愣住,周圍一行來護她安危的都停下動作,不約而同看她。
雲織環視身邊,看過每個人的臉,靜靜問:&ldo;就五分鐘,保證不誤事,我只有幾句話想說,可以嗎?&rdo;
記者們擁過來,長槍短炮一樣也沒少帶,眼見著雲織身邊人不多,又都是她的同學,想必她突然遭受刺激,肯定亂了陣腳,在這種場合下更好突破。
雲織脊背始終筆挺,臉上表情很淡,站在包圍圈裡,四面八方都是青大的學生。
各種高亢尖銳的問題混在一起,七嘴八舌,記者們都指望她情緒崩潰,哭訴自己的經歷,後悔自己怎樣沒認清秦硯北的真面目,痛哭流涕後悔,希望公眾原諒。
但那麼多針對她個人的問題,雲織一律無視,她始終目光澄淨,在開口的一刻,臉上的淡像突然鮮活鋒利起來,割開眼前混沌的迷霧,透出萬丈天光。
她一句沒提自己,字字都是秦硯北。
&ldo;就算沒有常識,各位專業的媒體工作者至少也應該花幾秒鐘上網查查,別像只會叫囂的文盲,躁鬱症不是精神病,是情感障礙,跟生活和感情有關,我會負責,跟他的工作無關,你們憑什麼拿出來當成談資。&rdo;
&ldo;因為生病,他本身就比別人承受更重的負擔。&rdo;
&ldo;你們媒體也好,網友也好,每一點正在對他發出來的罵聲,在這片空氣底下,在作為一個國人的立場上,都不配聽風是雨。&rdo;
&ldo;就因為想要熱度和話題,隨便受人擺布,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