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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人群裡眾星捧月,不好好應酬,居然還有時間來瞪她。
雲織抿抿唇,猜太子爺應該是警告,他不想在公眾場合被她靠近,那她還是識趣點,別仗著恩情就往上湊,給他添麻煩。
唐遙激動地臉都發紅:&ldo;織織你看見了吧!天菜!&rdo;
雲織心疼地摸摸她頭髮,殘忍說:&ldo;你的極品天菜,名字叫秦硯北。&rdo;
唐遙愣住,當場氣絕:&ldo;……誰,到底誰!誰有本事把這尊神給勾來的!&rdo;
雲織哪裡知道。
秦硯北一露面,整個活動現場的關注度都在跟著他走,門口這邊自然冷清下來,但云織還要堅守崗位,不能亂動。
大門敞開著,本來室內溫度就不算高,再被風一刻不停地吹,穿著長衣長褲都不一定受得了,何況只是一件薄的旗袍裙。
雲織一冷就容易眼圈紅流淚,她怕花妝,隔一會兒就低頭擦一下眼尾。
從遠處看,細骨伶仃的女孩身穿旗袍,腰線包裹得無可挑剔,開叉到白皙的腿彎,露出一截纖長小腿,腳踝薄得一捏就要斷掉。
別人也穿同款,可只有她像置身江南雨霧裡,不染塵的風情,睫毛偶爾顫動著沾濕,她無助擦拭的動作,如同在戳誰肺腑。
一圈校領導和已經到場的受邀大佬都聚在輪椅邊,秦硯北眉宇間壓著燥,眼睛疏冷地朝雲織看,似笑非笑地淡聲問:&ldo;院裡最近是資金緊張?怎麼給學生採購不起能禦寒的衣服。&rdo;
院領導一懵,循著他視線望過去,腦子轉了幾圈火速明白過來,笑著說:&ldo;哪裡哪裡,是我們考慮不周,只顧著活動效果了。&rdo;
隨即他一招手:&ldo;那位同學!&rdo;
喊到第二聲,雲織才意識到是在叫自己,她轉身點頭示意,見秦硯北在那,腳步禁不住踟躕。
怎麼辦,她還穿著秦硯北厭惡的旗袍,以他的脾氣,會不會當場黑臉,雖說現在……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雲織猶豫了一下,眼看著秦硯北神色更不悅,還是聽話地靠近。
院領導笑眯眯:&ldo;雲織是吧?秦先生是今天活動的重要嘉賓,接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給秦先生多講講院裡的情況。&rdo;
雲織瞄了一下秦硯北的臉色,見他沒拒絕,於是點頭。
能照顧到恩人,她當然很願意,只是……
秦硯北接過助理遞來的一件長外衣,順手一般丟給她,銳利目光從她身上上下掃過:&ldo;穿上,現在像什麼樣子。&rdo;
雲織眨眨眼。
太子爺是真的很討厭她穿旗袍,她信了。
周圍聚攏的人知道秦硯北厭惡這種圍觀,知情識趣地紛紛散開,雲織穿著外衣暖和了不少,臉頰慢慢泛出血色,按院領導叮囑的,把秦硯北推到活動觀眾席視野最佳的位置。
開場時間逼近,臺上和周圍的各種聲音都在增大,一波一波震著耳膜。
雲織看見秦硯北的唇在動,卻被雜音吵得頭暈,為了能聽清,她下意識在輪椅後面彎腰,頭跟他靠得近了些。
女孩溫熱清淺的呼吸拂過,羽毛輕蹭著面板似的麻癢。
秦硯北脊背筆挺,西裝下的肌理在她忽然壓過來的那刻反射性繃緊,有什麼無法捕捉的熱度,從四面八方湧竄出來,試圖流向他全身。
他指骨向里扣,不動聲色地盯著臺上,略仰起頭,喉結線條微動。
&ldo;秦先生,&rdo;雲織在他耳邊輕輕叫,&ldo;你說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