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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吻生澀緩慢,很快被反客為主,秦硯北攬住她的背壓向自己,勾纏撥弄的清淺聲音在夜色裡繾綣盪開,雲織臉頰憋紅,急促汲取著氧氣。
他潮熱的呼吸落在耳畔,很低地跟她說:&ldo;織織,回去我想在車裡。&rdo;
雲織在這個吻裡暈頭轉向,儘管自己腦補的已經不少,但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這半句話的意思,下意識小聲問:&ldo;在車裡做什麼?&rdo;
秦硯北半垂的黑瞳注視她,深處嵌著烙熱的進犯欲,在雲織恍然清醒,意識到他深意的同時,他也彎下背,跟她交頸,耳語回答了兩個讓她面紅耳赤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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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機場近兩個小時的車程,雲織整個人都不好了,看那層降下來的隔板簡直處處都是危險,小說裡女主的表情描寫和大尺度的壓抑喊叫歷歷在目,她緊守著一邊車門,跟秦硯北保持適當距離。
雖說他保證了回去以後。
但也難說哪一秒突然就想挑戰她極限。
雲織提心弔膽到了機場,秦硯北始終要笑不笑看她,最後還是她不好意思地先敗陣,下車的時候老老實實給他牽手。
深夜航班,機場裡人流量不大,幾個隨行的助手去辦理登機,方簡在旁邊一臉委屈,時不時瞥向秦硯北手指。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覺得那是個戒指!
想想又覺得挺心酸,堂堂秦氏太子爺,回國就正式走馬上任的集團當家人,差點用命換來的訂婚日,結果就被老婆綁了個布條,還當成寶貝似的炫耀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機場空調開得很低,即使是夏天也冷意刺骨,雲織來英國的時候匆忙,沒帶什麼厚衣服。
行李被拿走託運前,秦硯北攔下來,拎起裝自己隨身物品的那個箱子拉開,在裡面挑出一件長短適合雲織在飛機上披的外衣,往外拿的時候,外衣紐扣意外掛住底下的什麼東西,卡頓了一下。
雲織目光順勢移過去,短暫閃過的剎那,她看到是個壓在箱子最下面的筆記本,封皮上有個固定用的黑色繩結,被衣服帶到翻了起來,裡面隱隱夾著一張照片,好像是她。
她忍不住靠近兩步,想掀開確定,秦硯北卻握住她手腕,神色平常地淡道:&ldo;織織,我隨手記資料用的,沒什麼可看。&rdo;
他越這樣,雲織越確定裡面的東西重要,而且多半跟她有關。
她也不強迫,就乖乖地聽話把手放下,抿了抿唇,明潤剔透的眼睛安靜看他。
方簡也注意到了,認出那個是什麼以後,摸了摸鼻子,頭鐵地小聲吐槽:&ldo;硯北,你當初敢寫,現在不敢給她看了啊。&rdo;
秦硯北冰涼視線掃過去,方簡一縮脖子躲老遠,雲織還是沒有勉強,柔軟目光停在筆記本上,再抬頭不聲不響望他,一點要求不提,但又比說什麼都更刺他。
秦硯北自知對她毫無辦法,少見地露出一點自責似的燥意,他把已經用衣服蓋住的筆記本拎出來,但是背對著她,事先抽出了裡面夾的一疊紙。
雲織這次眼明手快地攔了一下,攥緊他手指,摺疊的紙就被迫展開少許,她匆匆一瞥,清晰看見了標題的幾個字:&ldo;贈與協議。&rdo;
雲織愣住,深夜空曠的機場裡,她心跳聲陡然放大,震耳欲聾。
飛機延誤半個小時,夜更深,候機廳裡靜得只剩呼吸聲,隨行的人都分散開坐,沒人不識趣的往秦總身邊湊,其他乘客也基本都在角落休息。
雲織低頭坐在候機區的中央,光線最好的位置,已經把手裡的紙看完。
很長,手寫的,是秦硯北的親筆,有些字因為當時的精神狀態不穩定,筆尖扎破了紙頁,橫豎撇捺微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