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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姑娘能有什麼機會遇上你，忍不住想冒昧問問，什麼時候的事?&rdo;

秦硯北靠向椅背，黑瞳深得探不到底，慵懶輕慢地反問：&ldo;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rdo;

他音量不高，態度也並沒有放得多冷。

但那些浸入骨頭裡的狂妄和壓迫，又順理成章到讓人窒息。

江時一表情有些僵硬，他以為自己做好準備直面秦硯北了，然而真正針鋒相對的時候，他沒有想像中那麼有底氣。

他轉向雲織，熟稔地問：&ldo;秦總大概不方便說，我理解，只是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rdo;

雲織不知怎麼，身上一陣陣打著冷顫。

秦硯北的目光帶著倒刺一樣，如影隨形釘在她臉上，好像她接下來的每一點反應，都被他一瞬不錯地看在眼裡。

他這是……怕她亂說嗎?

但也並沒有制止。

雲織嗓子乾澀地嚥了一下，定住神，先跟江時一說：&ldo;學長，秦先生進來前你問我的那件事，我的答案你不是應該知道?沒有必要非得直白說出來吧。&rdo;

江時一雖然意料之中，眼睛還是明顯暗下去，沒出聲。

雲織組織好語言，儘量簡潔挑重點地繼續說：&ldo;高中畢業那年暑假，我去山裡採風的時候遇上火災，秦先生恰好在附近，冒險救了我，我是最近才知道的，來報恩理所當然，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學長不用好奇。&rdo;

雲織在說的時候，江時一好似在看她，實際注意力都在秦硯北那裡。

秦家這位太子爺城府極深，情緒不可能放在臉上，但某些細微的眼神變化，還是讓江時一幾乎百分百確定，秦硯北真的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他站在病床旁邊，有幾個瞬間血液漲高，甚至有點不能置信的眩暈感。

兩年多以前的盛夏，他曾經趁著空閒隨便選了個小眾的南方縣城去度假，到達的第二天，偶然遇到了背著畫板的雲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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