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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織沒等到方簡過來,只等到一通電話,說秦總重傷,腿疼是常態,用藥了也不能避免,只能忍著,讓她習慣就好。
雲織聽完心裡酸澀,原本她想等方簡來了就回學校,現在看看偌大一棟房子裡只有秦硯北一個人,雖然她做不了太多,好歹能給他一點活氣,就給他做了宵夜端過去。
她在門外小聲說了句&ldo;你放心,我不走,有需要隨時可以喊我&rdo;,就乖乖退開去自己那間客房裡了。
秦硯北長腿邁開,把雲織的新菜式嘗了一口,在勺子放下去準備舀第二次的時候突然停住。
……再吃,不就證明她做得好?
太子爺一臉冷淡地把盤子推開,眼不見心不煩。
這女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給他成人暗示的機會。
大半夜的,她剛肆無忌憚把他摸過一遍,他應該有什麼需要?!
讓她再接再厲,她就滿腦子都是飲食男女那點事,果然感情浮於表面。
隔天雲織早早回學校,學院裡在油畫界最有權威的那位教授近期要出國參加藝術交流,臨行前讓雲織準備幾幅自己的畫,她要一起帶走。
雲織感念教授的認可,白天都悶在畫室裡,也不敢輕易打擾秦總特助,只能晚上帶著她能買得起的糕點或者禮物去南山院探望。
她是越來越發現太子爺真的喜怒難測,她本來就沒有固定時間,某天去的早了純屬意外,結果太子爺就以那天當標準,她後面再去晚了,必然收到來自傲嬌大貓的嫌棄不滿。
一週後的早上,雲織去機場給教授送行,從安檢口往回走的時候,一晃眼遠遠看見一把輪椅,被一群西裝革履的精英簇擁著,後面有人恭恭敬敬地推。
男人在人群裡露出一道晃眼側臉,蒼白凌厲,可不就是她難搞的大恩人。
雲織下意識頓了頓腳步,秦家做航空的,秦硯北來機場很正常,不一定要外出,應該是有公務,她再看看自己素衣白裙,實在不方便過去打擾。
她沒想到,接下來兩個人走的竟然是同一個方向。
雖說一個在通道那邊,一個走的是大廳,但彼此間的距離明顯在縮短。
雲織想去坐機場大巴,乘東側一部電梯下去就是快捷通道,而電梯的必經之路就在秦硯北一行人的動線上。
她看了看時間,下一趟車應該很快就要開了,學校還有課,她等不及更晚的,只能加快速度,希望趁亂過去,不要引起太子爺的注意。
只是清晨機場人少,很難隱蔽她的身形,雲織已經感覺到那道凜然的視線刺向她,她一僵,本能轉過頭。
原本站在秦硯北前側方的男人快步往前趕了幾步,去替他按通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位置空了出來,她跟他之間就沒了遮擋。
雲織迎上秦硯北的審視,只能深吸口氣,在一群人驚奇的打量裡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她習慣性直接邁向秦硯北,走進了他的安全距離。
而輪椅旁邊圍攏的那些人卻不能習慣,唯恐太子爺不悅,訓練有素地上前要來攔她。
雲織的注意力都在秦硯北臉上,一時沒留到別人的動作,左腳一不小心就撞上某個男人的鞋尖,她臉色一白,身體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往前傾,直撲向輪椅上的人。
幾乎同一時間,機場大廳上方某塊碩大的廣告牌上,有一個禮物盒子形狀的裝飾物意外鬆開脫落,無聲地徑直往下墜,不偏不倚就在秦硯北的頭頂。
雲織驚慌地撲到秦硯北身上,帶動著輪椅稍稍移動,那個盒子掉下來,完美錯開了秦硯北,&ldo;砰&rdo;的砸到她額角上。
雲織痛呼了一聲,頭隱隱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