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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織略感委屈地低頭看看自己。
她宿舍裡冬裝外套不多,羽絨服被雪弄濕了,隨便換件淘寶買來的大衣出門,是入不了太子爺的眼?原來他更喜歡那件羽絨服?
那還是趕緊把羽絨服送去乾洗,下回見他時候再換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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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織是目送秦硯北走的,秦先生穿大衣戴手套氣場驚人,背影極其冷峻,生怕她再多追一步似的。
她輕輕嘆氣,出了私房菜以後直接去了距離最近的體檢中心,趁著下午沒課,她把自己各項檢查都做一遍,心疼地多花錢買了加急,五點前就拿到全部結果。
有了體檢報告,至少能跟秦硯北證明她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傳染病,不需要看她那麼礙眼。
回宿舍之前,雲織先去了畫廊,雁雁一見到她就哀慼地喵喵叫,她紅著眼抱它哄了許久,店員在旁邊看得難過,就給雲織拍了一張模糊的剪影,用畫廊的微博帳號發了一條動態:&ldo;為雁雁流淚。&rdo;
發動態是經營畫廊的日常,每天都會慣例有一條,今天店員也沒有心情,就留了這麼簡短的一句,發的時候手機又不配合,輸入法不知怎麼卡住,切換不成漢字,只有拼音。
‐‐wei yan yan liu lei。
瞭解畫廊的熟客應該都知道雁雁,改與不改也沒有什麼差別,店員就這樣發了。
傍晚回到宿舍,雲織才知道唐遙晚上家裡有事,又要夜不歸宿了,其他兩個舍友一個在熱鬧的化妝直播,一個在埋頭臨摹某張畫稿,原圖用手臂壓著,遮遮掩掩好像怕誰看到。
雲織爬上床,從高處無意間瞥見,發現是她去年畫的一張練習作,目前市場價被炒得有些高,她從來不介意舍友仿畫,只是在看到垃圾桶裡用完的兩罐顏料,是她櫃子裡攢的備用品時,心裡還是悶了一下。
顏料很貴,她自己都捨不得多用。
或許是該考慮搬出去住了。
雲織半跪在床上,先給報恩列了個具體計劃,準備明天課後再去一次南山院,找秦硯北談談,哪怕她能做的很有限,至少力所能及的可以試著交給她。
這件事想好,雲織就打算開平板電腦把課上要用的幾張草圖再改改,手指習慣性往枕頭下摸,才發現床單冰涼,是空的。
她愣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簡直要眼前發黑。
平板電腦昨天她帶去畫室,放在包裡,直接背去了南山院,晚上睡前拿出來用過,特別順手地就塞到了枕下。
可那是南山院c9五位數的枕頭,不是她宿舍的。
雲織靠在牆上欲哭無淚,眼見著天色已經黑了,她又沒有秦硯北的聯絡方式,明天早課八點就開始,是重要講座,平板必須要用,如果今晚不去取,早上宿舍六點半才開門禁,從青大到南山院往返,時間絕對來不及。
雲織看了眼手機,晚八點剛過,還不算太遲,雖然不確定秦硯北是不是在家,怎麼也要去試試。
從青大校門到南山院近一個小時的車程,雲織趕到的時候已經九點,計程車被攔在大門外不能進,制服筆挺的保安皺眉看她,公事公辦道:&ldo;如果是訪客,需要業主的允許我們才能放行。&rdo;
雲織無奈,不抱什麼希望地說:&ldo;我找c9棟,秦硯北,麻煩你跟他說我叫雲織,他認識我的。&rdo;
保安見她貌美,怕真的有什麼重要關係,也不敢太怠慢,把她帶進前面大堂,當著她面撥了c9門禁的視訊通話。
c9棟室內游泳池邊,是一片兩層樓高的攀巖壁,秦硯北換掉了正裝,穿著寬鬆衣褲,安全鎖只是做樣子一樣虛虛掛在緊窄腰間,到半途不過用了十幾秒,他目光向下,掠過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