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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兩岸重山,輕舟碧水,山道上有百越少女歌聲相隨,當時我正以笛聲相和,興高意濃,不曾想半途忽有陌生來客,怒馬鮮衣,劍眉朗目,他打斷那少女,又是將我上上下下好一番古怪打量,到最後這廝一言不發,消失無蹤,哦,原來他竟是百越族長?
那現在,他出手傷小白算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我昂首目視那百越族長,張口即要問責,而此刻他略略挑眉,面上好一派莫測高深,這廝盯著我,說不出是慍怒還是不屑,片刻,他略一側首,竟朝一旁孔雀問道,“光祿大夫孔千羽,對吧?原來龍廷高高在上,你三品大員在這竹海王城面見本座不行禮也就算了,難道一介平民也可以不講尊卑禮數了麼?”
什麼意思?
孔雀為百越族長一問,語塞不答,連連低首,而我見此一陣火大,這一時我一手拽起孔雀,上前一步只笑道,“百越族長此話怎講?什麼叫龍廷高高在上,又什麼叫不講尊卑禮數?你我包括孔千羽大人,不論我是碧泱山上一閒人,不論你是竹海王城百越之首,也不論光祿大夫身在龍廷三品大員,我等俱為龍朝子民,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下東海人氏,效忠的是龍朝,不是百越,說一句大話,在下與族長大人你同為龍朝臣民,既如此,又何從而來的尊卑禮數?!”
我話音落,孔雀只知直直盯著我看,竟不知以他身份,正該接下話頭,一長威風,而那百越族長聽我所言,一愣過後卻是似笑非笑,這會兒他緩步自高臺往下,定睛看我,這廝目光灼灼,笑意古怪,他視線沿我面上頸上,來回逡巡,而我為其注目,止不住又是一陣不自在,片刻間四圍無人出聲,徒留細流潺潺,而我方欲出言打破僵局時,實未料小白捂住一手傷口,卻搶先道,“族長大人,我弟弟他實在年少無知,他常年山居,不知山下人情禮數,什麼水怪,什麼龍廷他根本都不知道……”
“你弟弟?”
白暨言語不及畢,即為百越族長匆匆打斷,這族長大人對我身份來歷頗感興味,此刻他一聽白暨道我是他弟弟,竟是勾起唇角輕笑道,“白暨,你該是那東海虺己門下食客,半年前初抵我百越,目的只為打探訊息,觀望風聲,對不對?”
一語出,小白一驚後面色發白,而這族長大人轉身又朝錦鯉道,“錦鯉,淩水族裔,六代行五,年少才俊,在你眼中,百越金羽俱為蠻夷,唯龍朝嫡血正宗,唯太祖光耀千古,是不是?”
好生古怪,按說這百越族長常年居王城叢莽,無論如何也不該見過白暨錦鯉,若說錦鯉出身淩水家族,還算小有名氣,可白暨下山未及一年,他怎麼可能連白暨投在虺己門下,甚至連白暨此行百越之目的都瞭如指掌?
莫不這就是百年難遇的大巫,未卜先知?
我心中嘀咕,而今時這族長大人問過白暨錦鯉後,卻朝我笑道,“白暨先生說你是他弟弟,真的假的?”
他這話語氣親暱,總好似帶有說不出的輕佻之感,而我聞言一皺眉頭,一時應下話來,也學一番似笑非笑道,“世人傳言,族長大人你乃百年難遇的天賦大巫,既然是白暨先生,淩水先生,孔雀大人,他等來歷目的你都已然明瞭,至於在下,莫非你卻不知?”
我一句反問,不待他有下文,介面又道,“族長大人,其實我是何身份無關緊要,只是方才客棧內,我曾聽聞你屬下親衛說什麼王城水獸,與在下脫不了干係,那好,敢問族長大人一句,這脫不了干係,是說族長大人慾將我綁上祭壇,念一段神鬼之詞,好嚇退水獸,還是說此番族長大人專程請在下來此暗河大泊,莫不是有求於我,助你治水吧!”
我託的大話,一笑揚眉,而白暨在一旁面色極度不善,他大約又該責我,口無遮攔,惹是生非,至於此刻這百越族長一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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