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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趣之言,算是回敬他方才捉弄我一箭之仇,誰料想今時我一笑得意,尚未及小白回應,一旁那龍溯竟是呢喃不住道,“皇兄,我已經數百年沒見你笑過了,皇兄,龍漣她說你什麼都忘了,眼睛也看不見……”
突然間,這驕橫莫名的皇子殿下又開始哽咽,更不可思議的是他自小白身後將我扯過,一伸手好似欲撫上我眼睛,然半天來又好似不敢妄動,驀然間他竟不悅道,“皇兄,你連龍漣都忘了,怎麼還會記得這淮川白暨?你居然還衣衫不整與他調笑,難道以前,你對他……,你真的對他……,皇兄,我可告訴你,他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龍溯言出,小白真真氣悶,而我初覺好笑,這一刻倒不免有些疑惑起來,按說這一年我所見異聞,將我錯認青龍帝的屢有,甚至錯認我身側他人的亦不鮮見,那幽魔君主說過金羽兄是什麼如歌王,初時那龍漣姑娘好像也認得錦鯉,而今時,這龍溯又說小白是什麼淮川白暨,真不知他到底又將小白錯認作了哪一位?
哦,也許不對,小白的確說過他祖籍淮川,雖然淮川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在哪裡他自己也不知道。一番言語,幾多疑團,今時我匆匆整理思緒,正想仔細問詢,沒曾想不及片刻,那淩水先生自方才驚慌中定神後,一見房門大敞,竟是自遠處喚道,“龍衍公子,山下好像有人來了。”
碧泱山山高水深,老師又精通奇門遁甲,陰陽術數,其實今時我等所處極為隱蔽,外人若想探訪根本無從探訪,初時錦鯉上山,是得小白指點循山間石標而來,而後來我託金羽王傳信,曾告知他信使可由南向竹林遵三絕步法入內,當然了,若是我等真有心避禍,去往後山則更是與世隔絕了。
如今有人上山?還真不知道會是誰。
念起這茬,我愈加肯定前時出現之龍漣,今時到訪這龍溯,他們絕對不是自山下而來,奈何如今,事愈有蹊蹺便愈加混亂無解,此刻錦鯉人未至聲先至,至於那莫名其妙的龍溯,他一見錦鯉竟更是唏噓不止,“皇兄,我方才都忘了,樞密使大人居然也在呢,當初你還曾為了他要殺我,皇兄,你是真的忘了我了,還是真的不能原諒我了?”
驀然間,龍溯言辭悽切,正是錦鯉踏進門時,他回身一把摟住我,“皇兄,你知不知道這五百年來,我後悔悔到恨不得將自己一身鱗剮了,一片一片剮,皇兄,我費了這麼大心力才找到你,你要拔我的角,剮我的鱗,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只求你,求你千萬別裝作不認識我,皇兄,求求你別裝作不認識我,我是你的親弟弟啊,我是白龍溯啊,皇兄……”
龍溯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似愧悔至極,今時他本是雙手擁住我身體,可誰曾想言語間他居然就此勢緩緩跪倒於地,這廝雙手滑過我腰際,最後一把抱在我腿上,死活不放,而此際我連外袍俱未穿戴齊整,遭遇這般真真尷尬至極,我當下彎腰欲扶其起身,而一旁小白與錦鯉驚愕過後亦近前勸慰,哪料到這驕橫皇子實在驕橫,今時他見小白錦鯉近前,竟是大吼道,“淮川白暨,淩水錦鯉,你們給我滾!我與皇兄兄弟交心,要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還不給本王滾出去,滾!”
“龍溯,你怎麼這麼說話?我不知道你什麼皇兄,也不是你什麼皇兄,我只知道白暨和錦鯉是我的朋友,該滾的是你!”
龍溯蠻不講理,我不由火冒三丈,然這廝滿臉的鼻涕眼淚蹭在我衣襬,不知所謂還吼道,“皇兄,你果然不肯原諒我,我告訴你,就算我有千錯萬錯,那他們倆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別看一個兩個斯文懦弱的模樣,其實他們都是滿腦子欺君罔上的逆臣!當年錦瀾殿外,就是這該死的白暨,他乘你酒醉將你按在風和軒,又吻又咬,我都看見了!還有錦鯉,什麼盡心盡責樞密使,他滿肚子私心!皇兄,我不騙你,在東海時可不止我一個人在想皇兄你,你以為這廝天天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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