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我連聲呼喚,身側感覺則愈是古怪,真的好像有人在,但是來人不言不動,好像只是直直盯著我看,“金羽兄,是你麼?”
34會夢境(上)
久喚不見答話,我心頭好一陣發慌,今時我起身茫然,愈是走動則愈發覺四圍有一股特別的氣息環繞往復,好像有誰湊在我耳邊,擁過我身體輕聲呢喃,可是一當我轉身又好像根本沒有人存在,奇怪,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金羽王離去半刻,我坐立不安,而身側那股神秘氣息始終不見消散,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好似有誰正用手撩起我髮梢,連聲喟嘆。好半時,來人始終不見說話,他不像在逗弄我,更不像在故弄玄虛,反倒是空氣中有一股急切不知名的情緒莫名播散,而此刻我心頭惶惑不解,張口益發聲聲道,“金羽兄,你在哪裡?你回來了麼?”
“龍衍,怎麼了?別亂動,小心腳下……”
金羽王總算迴轉,而我目盲不辨前路,一時足下磕絆,本以為栽倒於地會碰上硬邦邦的石板,不曾想今時正被金羽王接入懷中,他雙臂環過我腰身,溫熱的胸膛更是與我緊緊相貼,而我半刻回神,這才發覺自己幾乎已與他交頸相擁,甚至這會兒他開口語帶促狹,好生取笑我道,
“怎麼了?這才一會兒不見本王,就如此思念?”
心頭微惱,然身側那股神秘氣息依舊未散,這一時我惶惑下竟不覺自己姿態欠妥,甚至還益發攥緊了他手臂,我開口欲語,如臨大敵,而金羽王察覺我舉止有異,他反手愈將我擁入懷中,
“怎麼了,是不是酒飲多了身體不適,要不要本王先送你回房?”
他言出,我總算回神,不過周圍這莫名其妙的異狀我一時也找不到合適言語來形容,難道要我告訴他有幽靈出入麼?難道是我自己疑神疑鬼?
心頭好一番不知所謂,實不想金羽王再開口時竟是一把將我打橫抱起,他言出三分玩笑七分認真,竟朝我道,“龍衍,你再這般與本王緊緊相擁,本王的心可就要跳出胸膛外去了,來,我先送你回房……”
月下長談,大約我與他俱有些酒意,而今時狀況始料未及,我心頭一驚只知不住道,“哎,金羽兄,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語無倫次,我失態連連,天知道當晚金羽王真的一路將我抱至臥房,他放下我後許久未語,而我面上滾燙,久坐難堪,到最後聽他起身告別才長長鬆了口氣,“金羽兄,早點休息。”
那時候,我真是尷尬到連說話都磕磕巴巴,尚好他回身一笑,“嗯,早點休息。”
當夜,我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夢,夢中不知自己身處何方,卻見有人始終於我前行,他緇衣墨髮,周身陰鬱,夢中我許是欲問前路,實未料來人一回首竟不知是何表情,他似笑非笑,似怒還悲,只問我道,“龍衍,你還認得我麼?”
***———————————————————————***
來人面色蒼白,神情陰鬱,他鼻翼修長,微微勾起的唇角總好似帶有幾分嘲諷的弧度,而我一見確有熟悉之感,無奈遍尋記憶,實在是想不出曾在何處與其相遇。我心頭存疑,並未答話,而來客長久注目於我,他見我滿面茫然,到最後竟是一嘆不知意味,“忘了,你居然真的都忘了……”
忘了?我到底忘了什麼?想我年幼及長,二十年來寒暑夏冬,我連碧泱山下多少回潮起潮落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到底能忘了什麼?
或許這只是個奇怪的夢罷了,可是夢中無論我如何整理思緒,對方卻始終不去,他目光森森,好像要直直看進我雙眸,再開口又一嘆道,“百年後五靈界再次忽降大雨,雨勢與你離去時一般無二致,莽原靈場大動,鳳百鳴說麒麟將你困在了靈冢,對了,你知不知道數日前莽原那叫什麼陣勢?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