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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微,只仿似專為我等聚化轉生而存,更說起他原以為人間乃五靈衍生,眾生相比靈界不堪螻蟻,可轉念再想,要知道五靈乃靈息封閉之所,最最容不得靈息半分外洩……
“小龍,本王以為或許人間本為五靈衍生,亦或許如今早已與靈界難解難分,事實上凡事極盛而衰,若是靈力神力愈盛,則相對挾制抗愈多,其實人間靈界孰優孰劣,還真真是不好分辨。”
聽九翼王一言,我不覺深思,原本三杯入喉,稍有些腦熱飄然也一瞬而散,而叔叔只仿似窺得我內心,他見我許久不言,卻是一手攬過我肩頭玩笑道,“小龍怕是又在想些有的沒的了,而今五靈界靈息外洩可怎麼辦,萬一靈息不穩,那風神都一下子掉在了人間該如何是好,是不是,告訴叔叔,是不是?”
九翼王調侃,我當下失笑,誠如他所言我確有此憂,不過更多的是不解為何今時南海會忽來風浪,導致靈界人間益發相融。我心下無底,不知禍福,幾番欲問叔叔卻又怕他笑我自尋煩擾,果不其然,此刻尚不及我開口,叔叔已勸我萬事順其自然,他湊過身來一吻於我耳畔,“說起來小龍年少時率性妄為,實不想及長後竟這般事事以責任為先,其實啊,叔叔雖不知小龍你因何轉生人間,不過想來青龍帝克己有餘,隨性不足,唔……,小龍這輩子可不能再為帝位所絆,即便是舍不下逐鹿中原,那無論如何也該做個瀟灑君王嘛。”
人在帝位,身不由己,如何又能瀟灑的起來?不過叔叔他另當別論,在我印象中,無論是身為九翼王還是位居南海國主,他都不是一般的瀟灑自在。
席間暢談,乘著酒興我只問叔叔如何才能做個瀟灑君王,或許真是酒多不拘禮節,此刻沾染醉意叔叔與我耳鬢廝磨,未幾片刻他更是一把攏我在懷,“小龍,其實人之所歷俱不過性格使然,至於瀟不瀟灑就在那麼一念之間,這麼說吧,你若當天下是你君王一人的天下,那就算隨心所欲又如何?如若不然,你當這天下是眾生的天下,那就大可不必在意那些所謂的條條框框,卻將自己釘在高位之上。”
“說起來本王兩世為君,俱無美名,不過有一點,本王從來都是先做風痕,爾後再做九翼王,至於瀟灑不瀟灑,哈哈,但求生前問心無愧,身後了無罵名,足矣。”
言出叔叔又是滿飲,此刻他大約真有了幾分薄醉,卻將我摁坐於那榻旁動彈不得,而我聞他一言止不住感懷,想來若依我心性,登臨帝位後只怕是先為帝,爾後才知道做自己,嗯,想必我連少飲幾杯都會擔心失了帝王身份吧?
果然瀟不瀟灑全在一念之際,或許我心中那些所謂的煩惱在叔叔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此刻顧不得酒後失態,我似乎也未覺察出叔叔待我過於親暱,杯盞交錯,長談促膝,叔叔見我目盲每每親自與我滿杯,而我興之所至則每每來者不拒……
只怕是前世今生加起來,我也沒有過這般豪飲,此一時量淺飄然,我本還想與叔叔再論詩畫,正巧叔叔提及當年那幅遠山薄暮非止有圖,尚還有曲,“不知小龍是否精通音律,正巧來聽一聽這遠山風染,薄暮依稀……”
九翼王非止精於書畫,想必於絲竹音律更是造詣非凡,今時他撫琴輕彈,風鳴之聲緩緩,而我年少時在碧泱山上也曾傾慕名士風流,只可惜無人理會唯有夜夜與小白清談,當時小白笑我附庸風雅,沒曾想今時回想起卻叫我益發乘興,一張口便和叔叔道,“遠山薄暮清風染,弦語繞樑流水音,今日承蒙叔叔盛情,原該由侄兒先奏一曲流水,聊表知音之幸,叔叔若不嫌棄我班門弄斧……”
從前在山間碧玉笛從不離身,可今時等我胡亂將腰間都摸過一遍這才想起連青芒劍都丟在了五靈界,尚好酒後不知尷尬,此刻我渾不覺自己舉動有何不妥,亦不覺叔叔看我目光有何不對,竟還一抬首對他一哂自嘲道,“叔叔,我的笛子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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