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憊，但卻不容辯駁，&ldo;你不要總是做這種沒必要做的事情。&rdo;他這句話說的模糊，不知道是在說葉新鐸撿東西還是在說他深夜留下來陪何意。

&ldo;舉手之勞而已。&rdo;葉新鐸的動作頓了頓，卻還是把那張黏糊糊的面膜撿起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他無聲地向何願的方向走了幾步靠近他，然後用非常輕柔地聲音說，&ldo;您上樓去睡吧。&rdo;

然而何願卻一動不動，他沉默了幾秒鐘才開口，這一次聲音又無奈了許多：&ldo;他們吵架了嗎？&rdo;

葉新鐸一聽便知道何願所說的他們指的是誰，只能如實回答：&ldo;陸老師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到劇院去。&rdo;

何願的眼睛這才猛地睜開，他皺著眉頭向葉新鐸看去，又確認了一次那個答案：&ldo;他沒去？&rdo;

&ldo;沒有，&rdo;葉新鐸點頭，&ldo;散場之後是何小姐自己出來的。&rdo;

&ldo;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rdo;何願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慢吞吞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臉上的表情少見的陰沉，&ldo;我沒去就算了他是有什麼天大的事情抽不出空來，難怪小意的情緒那麼不好。&rdo;

&ldo;我問過夕姐了，說是聯絡不到陸老師，&rdo;葉新鐸向後退了兩步，看著何願步履踉蹌地站起來，卻反常地沒有伸手去扶他，&ldo;聽說他晚上去參加以前美院一個教授邀請的晚宴，再後來就不知道去哪兒了。&rdo;

&ldo;由他們去吧，&rdo;何願經過葉新鐸身邊往樓上走去，他停頓了片刻，語焉不詳地輕聲說，&ldo;分手了更好。&rdo;

在他身後的葉新鐸臉上露出意外的神色，他印象中何願還是很看好陸邱橋的，所以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這個時候何願也已經走到了樓梯的頂端，他回過頭來看了看站在一樓一動不動的助理，問道：&ldo;你不回去嗎？&rdo;

葉新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已經快要午夜一點了，然後他又抬起頭來看著何願，並沒有說話。

何願心裡想著時間確實已經很晚，再加上排屋的位置也太過偏僻，如果這個時候讓葉新鐸開車回家的話估計到家都快要三點了，於是心裡一軟，對他說：&ldo;沒有要緊事情的話就在客房將就一夜吧，明天我們晚一點一起到公司去。&rdo;

葉新鐸便笑了，點了點頭說好的。

何願不知為何在那個瞬間感到胃裡有一個莫名的角落刺痛了一下，然後他逃避一樣地轉身上樓，換衣服去洗澡了。

洗了澡之後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反而不像剛才覺得困，何願一邊擦頭髮一邊從浴室裡走出來準備再去回復幾個郵件，然而開啟浴室門卻看到葉新鐸仍然衣著整齊地坐在主臥門口的沙發上，雙手捧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螢幕上一點螢光映照著他面無表情的臉。

&ldo;你是要成仙嗎？&rdo;因為何意的臥室就在走廊的另一端，何願怕吵醒妹妹所以聲音壓得很低，&ldo;這麼晚還不去睡覺？&rdo;

&ldo;我估計您洗了澡還要工作，所以整理了一下今天沒有處理的事項發到您郵箱裡了。&rdo;葉新鐸看到他出來便站了起來，他聲音不卑不亢，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疲憊，而何願聽他這麼說，心裡又是震動又是感慨，而這些情緒之後又莫名有些憤怒。

&ldo;我不是什麼國家元首，悅意也不是五百強巨擘，&rdo;何願向他走進了兩步，語氣強硬了許多，&ldo;有些事情當天不處理沒什麼關係，你早睡兩個小時我們也不會破產。&rdo;

葉新鐸有些慌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