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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陸邱橋在提及廖長晞的時候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陸邱橋為什麼不喜歡廖長晞實際上不難理解,畢竟他酒宴那天看到自己最後是被廖長晞帶走的,但是廖長晞刻意讓陸邱橋帶話的做法卻不太像他會做的事情,這聽起來完全是一句挑釁而已。
而陸邱橋見他並不回答自己,心裡更是鬱憤難平,他一方面非常好奇廖長晞的提議究竟是什麼,另一方面又恐懼陸邱橋會對他做出什麼樣的回應,這樣複雜的情緒將他夾在中間,讓他非常不快。
溫風至此時此刻只想從這個緊張又尷尬的氣氛中避開,但是他知道陸邱橋完全沒有退讓的意思,於是隻能微微嘆了一口氣說:&ldo;廖長晞邀請我留下與他一同做布料設計,我還沒有想好。&rdo;
陸邱橋緊繃的表情鬆動了許多,他愣愣地看著溫風至,又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畢竟溫風至的這個回答雖然簡短但是資訊量巨大,如果廖長晞真心邀請溫風至參與他的事業,那他這個提議中私人的感情一定佔據了許多比重,但是如果溫風至同意了這個提議,也就代表著他很長的時間內都不會離開杭州,如果說要讓陸邱橋選擇一個結果的話,那他寧願溫風至去跟廖長晞研究那個莫名其妙的絲綢藝術。
畢竟有敵人的爭鬥,和完全失去爭鬥的資格,他倒更懼怕後者。
但前提是溫風至沒有除此之外隱瞞什麼,畢竟他被這個人半真半假的話牽著鼻子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他和廖長晞還有什麼另外約定的話,可能自己又只是在一廂情願地臆想而已。
&ldo;那你明天……&rdo;陸邱橋又突然想到了溫風至剛才給廖長晞打的那個電話,好不容易緩和的情緒又沉了一些。
&ldo;你自作主張把我的東西都搬了出來,我當然要面對面給人家一個解釋,&rdo;溫風至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副非常無奈又苦惱的樣子,&ldo;廖長晞好心給我安排住處,我搬進去也就十幾個小時連一夜都沒過又讓別人把我的東西拿走,換做是你會怎麼想,這真的太沒禮貌了。&rdo;
溫風至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又好像回到了當年,他們這次重逢之後溫風至的態度常常軟弱,但這件事顯然是陸邱橋做得不對,所以他的態度強硬了一些,又變成了那個時候站在畫室裡教訓學弟學妹的冷麵助教。而陸邱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他心裡明白自己這樣做的確欠妥,可那個時候看到廖長晞站在自己面前的確很難冷靜。他沉默了半分鐘,然後什麼都沒說便轉頭走了,溫風至見他這樣也明白這件事算是暫時過去,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又在廚房靜立了幾分鐘才走回室內,看到沙發上散落的畫稿已經被陸邱橋完全收起來了,這一次裴艾夕拿來的分鏡稿好像是十六卷再往後一些的兩話,劇情跟十六卷有一些斷層,溫風至翻了幾頁並沒有看得很懂,如果不是男主角的名字沒有變化他幾乎以為陸邱橋在籌備新的作品,在這兩話劇情中女主角並沒有出現,反而是研究生畢業之後的男主在另一個城市遇到了一個同樣鍾意櫻桃軟糖的短髮女孩,但她並不是冷雨。
雖然溫風至知道自己沒有評論或者質疑陸邱橋作品的資格,但是他還是覺得心裡有一個細微的角落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是這種情緒又很微妙,就好像自己又一次得知了何意的存在一樣。
再後來的一夜陸邱橋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工作,只有傍晚走出來煮了蛋羹端給蜷縮在沙發上早就睡著的溫風至,等到看著溫風至吃了飯又吃了藥之後便說自己要去工作室一趟出了門,然後一整夜都沒有回來,溫風至其實整個白天都在睡覺所以沒有什麼睏意,便百無聊賴地去翻他那些書櫃上的書籍,大部分都是學術或者是創作需要的工具書,另外一些就是其他一些作者的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