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謝衡這幾日與滿寶的相處中,已經摸透了他的底子,滿寶只需一句話便能明白這複雜文章的用意,可就是惰性太大,若叫他深究其中的用意也是懶得再想,敷衍了事。
謝衡參與過秋闈的,深解這些卷冊考題無非都是其中的彎彎繞繞。而且滿寶似乎對於詩作很是通透,脫口而出的詩詞可是妙作,雖然滿寶總是不承認是自己作的,是什麼太白、子美之人所創。可謝衡從未聽過這些夫子,只當是季淮不好意思。
季淮乖巧點頭,如同童子聽著教書先生的敦敦教誨。
嗯?彷彿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摻了進去。靈臺兄剛才是說秋闈雖是簡單!?
秋闈簡單?
靈臺兄怎知秋闈簡單,他又未曾參加過。或者靈臺兄持才傲物,不將這放心眼裡,可他也不是這樣的人吶。
第38章 上京迢迢
蘇白兩堤,清風拂面,翩翩少年衣袂獵獵。
季淮獨立在船頭眺望遠處風光,暖暖的陽光撒在川流之上,金光粼粼,落日餘暉下偶聞雁鳴雀語。
隨著船身的波盪,船邊的大塊鎏金被打碎,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待到船走得遠了,才重新恢復原樣,可惜夕陽西下天色逐漸暗淡,湖川中的金黃褪去轉而變成藍靛色。
「小公子嘞,快進船艙裡,這天晚了川上的風急,你穿著單薄呦。」船家熱情得招呼著季淮進入艙中。
船家看著這小公子生得白嫩,怕是經不起這川上之風的吹打,不過似乎在出神思考著什麼呆立在船首,遂提醒道。
季淮聞言,轉身回道:「曉得嘞,這就回去,多謝提醒。」
嘴裡雖是應和,不過復又回望遠處,心中尋思著不知靈臺兄是否到達洛州,一切可有平安。
「少爺,快下來吧,別著涼了。」
小栓子在船艙裡等了許久,季淮還沒回來,有些放心不下得出來尋找。這是少爺第一次出遠門,臨出發前老爺夫人耳提面命,千叮嚀萬囑咐要照顧好季淮。
季淮朗聲回覆:「嗯,知道啦。」
太陽徹底落下,不留一絲餘暉,季淮再回望一眼,跳下船頭回了船艙中。
……
先前月餘過得清閒,又是有條不紊的緩慢。
季淮每日的作息成了每日早起,等謝衡,上課午睡吃飯,送謝淮。或是得閒同謝衡轉悠悠去芙蓉居,再擺弄些新鮮款式的髮簪珠釵賺些零錢。
好像早已習慣謝衡在身邊的日子。
等到約定啟程時間,又與謝衡一同在老爹和娘親送到船上,雖然老爹送他是擔心他跑路罷了。之後,兩人作伴登船一路前往上京,這一路行過萬水千山,看過層林盡染美景,倒也是有趣。
直到昨日,謝衡早上收到一個信鴿。
謝衡看過後欲言又止,思慮良久又不得已說道:「滿寶,我需去洛州處理些要事,不能與你再同行前往上京了。」
季淮聞言夾著的蝦球滑落在桌子上,微微驚愕得瞪大眼睛。
「啊,哦。好呀,沒關係的,靈臺兄你忙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兒。」
季淮短暫啞語後,裝作不在意得說道。低頭看著掉落在桌面上的香酥脆嫩的炸蝦球都沒了胃口。雖然有幾分悵然若失,不過看著謝衡抱歉的樣子,安慰得說道,「靈臺兄可是什麼要緊的事,是麻煩的事情麼?」
謝衡回道:「不是麻煩,卻是有些緊急,需我過去。」
謝衡是今早收到了信鴿,乃是聖上的一封密信,事關朝臣謀逆私聞,需得他親自前往一探。巡使來報,在洛州發現有可疑之人勾連地方官員,屯備武器,暗地集結軍隊。
探使不敢舉動,只得上報等待大人前來。而他是離洛州最近之人,聖上只好寫了密信與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