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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鳳兮樓你還沒去過叭。誒,你別多想,那可不是一般的亂糟糟的地方,都是賣藝不買身的清妓。」
季淮為他解釋道,「你不是本地人可是沒聽過,那處的姑娘都是個頂個才女吶,我覺得與上京也是不差的。你若不信,哪天我帶你去看看。」
說得口感舌燥,季淮喝了杯茶水。
又愁眉道:「哎,不過最近是不成了。我家父親看得我嚴,只准我在院中讀書,還有個小廝看著。到你這來都是不容易呢。」
季淮大吐苦水:「我不想考試也不想做官。」
謝衡反問:「世人都想做官,你為何不想。」
季淮搖搖頭:「人活一遭,自是圖個逍遙。我算是投了個好人家,生來不愁吃穿的。為官的自是要多長出幾顆七竅玲瓏,我可是清楚自己沒有。」
「算啦,別說我啦。你為何也要去科考,我見你家世也是不凡的,也是家中寄望麼。」
季淮對謝衡很是好奇。無論從他的搬來的家居擺設,還是這個人的穿著談吐,都能看出他並非尋常人家。
第17章 醉裡挑燈看你
謝衡為季淮倒了杯酒,道:「是與人有約,他說只嫁與狀元郎。」
謝衡說話的語氣雖甚是不在意,可是卻深深得瞧著季淮,像是想從他的表情上瞧出些什麼似的。
不料季淮聽見謝衡的解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無意識得用指尖摩挲一下鼻子,說道:「你別是被那家的姑娘誆騙了吧。」
謝衡不解蹙眉,道:「為何?」
季淮可是搞不清楚這人,怎麼旁人講的每句話都聽到心裡去,要是哪家姑娘與他說要考上狀元才能娶到她,可不是聽起來就像是推託之詞麼。
一介書生,考取狀元實在不易。就說這無數讀書人,經過鄉試、省試,最後到殿試奪魁,競爭之激烈可是不敢想的,狀元之路絕不易於巴蜀之道。
難於上青天吶。
就像自家爹再是怎麼迫著他讀書,可是從來沒說過一句叫他考個什麼狀元之類的,只開口閉口讓他考個進士能做官就是知足的。
季淮耐心得與他解釋,道:「秋闈三年一次,你若是一次未中。三年又三年,莫不是等到姑娘家嬌容難在了麼。我瞧啊,那姑娘準是不喜歡你的。」
深深為謝衡鞠了一把同情淚,這麼好看的小哥哥怎麼就準備在一朵花旁停滯不前了呢,而且這嬌花聽起來還是個塑膠花。
謝衡眉頭蹙得更深,道:「他又不是姑娘。」
「啊?不是姑娘,是、是……男子?」
「是。」
季淮一驚,原是沒想這麼多。
也是,他穿越來此,這地方確實不同於前世課本書上的任何一個朝代,這裡既是有大唐之盛世景象。亦見過此文人雅士們頗具魏晉之豪放之感。
市井生活已是多姿多彩,又彷彿宋之文娛興盛。
男子和男子或是女子和女子之間,雖是晦澀些,但似乎也不被他人排斥,竟是比現代的風氣還要容納開放些。
他聽聞過餘州的幾個大戶的人家也有明媒正娶的男妻呢,日子過得與別的人家別無二致的,生意也是有聲有色的。
季淮憋了半晌,道:「雖說是男子,年歲容顏什麼的不做考慮,可他會不會是在開玩笑。」
他想的是,若是情投意合的,哪會在乎這些名呀官呀什麼的。
在季淮看來只要是喜歡,與他在一起哪怕是日日粗茶淡飯的日子也是甜的。立下這麼一道天大的阻礙,怎麼想怎麼覺得那人不是真心實意。
謝衡不再言語,倒像是仔細得在思考季淮的話。那年他們尚且年幼,他是認真的聽了去,可不知滿寶是否是真心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