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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燕霞看穿桑鳳鳳的想法卻也不故意點破她的心思,只笑著問了她一句,“我們這一進山不知道多久才出得來,你不去跟你那個纏人的小情人道個別再走麼?”
“我能把她甩得遠遠的才是最好的,還道什麼別……”可是拒絕是決絕,桑鳳鳳在否認了片刻之後,還是從懷裡掏出一方絲巾,一時找不到筆墨乾脆就咬破了手指在上頭寫起字來。
桑鳳鳳的字寫得游龍走鳳,潦潦幾筆寫過之後便將那絲巾折成一小塊,再用自己隨身帶的那把匕首釘在道旁極顯眼的一顆樹上。穆紫杉雖說不想介入別人的私事,對桑鳳鳳和肖紅苓的事也不能完全不放在心上,於是在桑鳳鳳飛筆書寫之時還是有心留意了一下桑鳳鳳寫的到底是什麼,可惜桑鳳鳳寫得太快又收得太快,連眼力過人的穆紫杉都沒看清她那塊絲巾上到底寫了啥,只恍惚瞟到一眼“二月之後恆州朱鷺橋邊一決生死”,看起來非但不像委婉的安慰勸阻,卻像是鋒芒畢露的挑釁,也不知這桑鳳鳳到底在想些什麼。
穆紫杉卻不知道依肖紅苓那倔強的性子,若是桑鳳鳳好言相勸讓她別跟進來,她說不定還會故意跟桑鳳鳳反著幹,刻意無視桑鳳鳳的好意非要逆著她的意思跟著她們幾人進去,反倒是這種帶著挑釁的話,個性倔強的肖紅苓才聽得進去,甚至覺得這才是她當有的風範,乖乖按著上面所說的在外頭等上兩個月。
桑鳳鳳給肖紅苓留下那方絲巾之後好像也是放下一樁心事,跟著赫燕霞她們進山時也不再那麼魂不守舍了,甚至終於有了些平日該有的精神,拉著赫燕霞穆紫杉說起了笑話,雖然那些笑話聽起來多少有些刻意,但是起碼比先前看來輕鬆了許多。
那少年給赫燕霞的地圖並沒畫得多麼具體,只是給她們指了個大致的方向,讓她們去找一些看起來比較特異的事物再借此判定方向,像是長得像老牛的大石頭或者幾棵長在一起的樹,若沒有那地圖的指引,便是精通地理和五行的赫燕霞估計也只能和她們一起在這深林裡無意義地打圈。
在走進這林子之前,赫燕霞一直以為自己精通五行術法,其鑽研的高深精妙在當今這武林裡也算排得到前列。只是當她走進這密林之時,那種詭密而危險的感覺就一直縈繞不散,讓她不得不留心。
住在這片林子裡的人對於五行術法的研究恐怕當今世上沒幾人能與她比肩,那看似自然到漫不經心的排列其實每一分每一寸都有極精妙的計算,都是高深莫測詭密難解的精妙佈局,若是有什麼人稍稍行差塌錯半步,便會猶如進入鬼城一樣再也找不到迴歸的路。
林中那人的深不可測實在叫赫燕霞也不禁背後生寒,卻不知這佈局中隱含的到底是惡意還是善意。藏在這山中的定是個不世出的高人,只是摸不清底細這一點讓赫燕霞很是在意,想到那個不知深淺來歷的“白河仙人”,赫燕霞便莫名覺得在這外表看起來平靜的山谷中其實潛伏著各樣難以想象的危機。
幾人照著少年給的示意圖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看著日頭的位置慢慢西移,他們幾人卻還像是在這深山的入口處打轉,看著那些大同小異的景色,他們幾人都生出又回到原點的錯覺。就在幾人這麼反覆地“來回”了許多次之後,她們那一段類似鬼打牆一樣地行程終於有了一些突破,他們幾人才終於開始見到一些不一樣的景色。
山中漸漸多了些瀰漫四周的水氣,讓這本就神秘的森林看起來更顯詭異,少年給她們的指示多了更多確切的方位和距離,比如往東三十二尺或往北十八尺之類的刻度,在這迷朦水氣中,明確的方位指示比模糊的描寫更有用,寫出這指示的人必是對這山中的環境瞭解至極才會寫出如此準確而簡練的東西。照著那指示所寫,赫燕霞幾人又在這林中逛了好一陣子,終於才到達了那少年所說的大石所在之處。
那塊兩人多高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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