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陽神鳥(第2/3 頁)
投壺設在天井裡,主賓司射均站於天井中,圍觀者則站在天井四周的長廊裡。
齊雲社樓高三層,除了一樓的長廊,二樓三樓均有人探頭觀看投壺。
邵秋實湊近,便看見院中的投壺以青銅製,箭矢以柘木製,精美非常。
主賓司射均著漢制禮服,介幘直裾,儒雅端方。
“誰贏了?”邵秋實看了一會兒,柺子李找來,站在她旁邊問道。
“藍腰帶的。”邵秋實回答得斬釘截鐵。
場中兩名投手均著相同的漢制禮服,只用紅藍兩色腰帶區分。
柺子李盯著場中,似有不服:“這不是還沒結束嗎?怎麼的就非得是藍腰帶的贏了?”
“藍腰帶第一箭就中了有初貫耳,得二十籌,其後無有不中的,又有一次驍箭,如今已有三十五籌。紅腰帶的失矢兩支,一支浪壺,四支散箭,共十九籌。兩人相差十六籌,只最後一箭了。”
柺子李一滯:“這不是還有最後一箭嗎?”
“紅腰帶要贏,需藍腰帶不中,且他投出龍首,一舉得十八籌,才有勝算。”
需藍腰帶不中,若是中了,無論是中壺口還是貫耳都是全壺,全壺者不計籌數,直接獲勝。
又需紅腰帶投出龍首,即箭矢斜倚壺口,且箭頭正對準投壺者。
二者缺一不可,這獲勝的條件的確苛刻得很了。
柺子李再是存著僥倖也說不出口,只道:“你對投壺的規則倒是挺了解的。”
“全壺!”柺子李話音未落,司射便說了判詞,勝方果然是那系藍腰帶的投手。
那是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雖是齊雲社的玩客,獲勝了向四周一禮,寬袖曳地,倒是端方得很。
“銀子絞好了嗎?”投壺也看了,邵秋實向柺子李伸手。
柺子李沒說話,只默默地拿出一張紙,放在邵秋實的掌心裡。
“這是什麼?”
“押票。”
賭客下賭之後,賭場會回一張押票。押票寫明賭目,賭注和賠率,一式兩份,賭客和賭場各執一份,賭目結束後雙方出示押票,核對無誤後方可領取獲勝的賭資。
押票上的內容,邵秋實看一眼就明白了,柺子李的半兩銀子連帶著該還她的半兩都換成了這張押票。又因為柺子李押的剛才的投壺中紅腰帶勝出,這張押票已經是一張廢紙。
柺子李兀自辯解:“藍腰帶的賠率一賠一,贏了不過得二兩銀子。紅腰帶可是一賠六,咱們只有這一兩銀子,正適合以小博大,贏了就是十二兩,我也是想咱們多贏一些。”
“你,”邵秋實目光一凝,話鋒一轉,“那是誰?”
柺子李順著邵秋實的示意,只見一名穿著玄色道袍的青年步伐徐徐,正上二樓。那道袍非棉非麻,卻是織得極細密的雲錦,綿滑有光,如暗夜有華,襯得本就生得清雋的青年越發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那青年實在芝蘭玉樹,不止邵秋實在看,賭客們發現了,都不由自主地投去視線。
“葉錦州,他怎麼來了,”柺子李先是疑惑,繼而興奮起來,“葉錦州是這齊雲社的東主,尋常不來,來必然是有大事發生,或是應擂,或是捉千。”
“應擂?”邵秋實問,“你說這個葉錦州是來應擂的?”
柺子李點頭:“齊雲社樹大招風,隔些日子總有人來踢館的,只要對方點名要葉錦州擺擂,他從不推辭。但不一定是應擂,也有不長眼的跑來出千,主事的拿下後不會擅自決斷,總要請他來斷。”
邵秋實自動忽略了捉千,只重複:“若是點名要他擺擂,從不推辭?”
“從不推辭,”柺子李斬釘截鐵,“你別以為葉錦州只是長得好看,其實他博戲牌九無一不精,擊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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