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八卦八到本人面前(第1/2 頁)
哐當!神識剛剛破開土層,一聲巨響,便讓邵秋實神識陡然歸位。
邵秋實轉了轉放空的眼珠子,看著出現在自己門口的陌生人。
那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提著藥箱,粗布長衫,面容清雋,因陡然摔了一跤,既痛且尷尬地倒在門口。
“張大夫,你沒事?”俊秀的小廝耕地連忙上前扶起他。
“沒事,沒事。”張樹生在耕地的攙扶下趴了起來,表情越發尷尬了。
見張樹生果然沒事,耕地鬆了一口氣:“張大夫,怎麼的這麼不小心。”
張樹生憋了半晌,憋得一張清雋的臉通紅,許久方道:“你只說院子裡的女使被責罰,沒說這責罰竟是丟進糞坑裡,我沒有防備,猛然給燻了一個跟斗。”
“什麼糞坑,”耕地不明所以地往屋裡一探頭,“哇,好臭!”
話音未落,耕地憋著一口氣拔腿就跑,直跑出去二里地,才長長吁出一口氣:“太臭了。”
臭?邵秋實看了看周身因洗精伐髓而排出的烏黑雜質,的確是有些難聞,但竟說她被丟進茅坑,邵秋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姓張的大夫嘴巴也挺毒的,比之宋雲卿都不差什麼了。
“此藥內服,三碗水煎成一碗。此藥外敷,一日三次。”匆匆留下湯藥,張樹生也慌不迭地跑了。
邵秋實身上的傷依舊在,自然沒有拒絕張樹生給的藥。
待張樹生離開,邵秋實先去汲水擦洗,她現在渾身雜質汙泥,不能直接上藥。
汙泥既黑且臭浸飽油脂,比日日開火的灶房積了數十年的油垢也不差什麼,糊在帕子上根本搓洗不掉。
幸而邵秋實如今是一等女使,不至於只有一張帕子。
邵秋實足足換了四張帕子,才把自己擦出個人樣來,可以上藥了。
回到房間,邵秋實坐在床邊上藥,心念一動,伸出左手。依舊是山裡孩子既黑且瘦的爪子,掌心卻浮著一個核桃大小的道家法印,以九篆寫著陽刻的霄光火文神印,小而精緻,金光燦燦。
她成功了。
看著手中的霄光火文神印,邵秋實心下歡喜。
須知以神印煉氣化神,印篆刻於肺腑,念動即可施用,無需唱咒結印。出其不意,克敵制勝,便是面對境界遠高於自己的修士亦有一戰之力,可謂搶佔先機。
邵秋實歡喜片刻,五指一收,神印神隱。
如今她有神印在身,無需符篆,境界尚低,無需丹藥,但另外一個當務之急的問題就擺在面前,法器。
法器於修士而言,有事半功倍之能,如虎添翼之功。
邵秋實本來預計三個月入煉氣境,她如今每月有一貫的錢,三月後有三貫,勉強能買個金簪充作法器。
提前入煉氣境固然可喜,卻打亂了計劃。
如今她可是一個銅板都沒有,好在馬上就要發月錢了,邵秋實數著日子,雖然只有一貫錢,買不了實心的金簪,買個鑲金的玉簪也算濫竽充數,聊勝於無了。
傅府女使每月可以休息三天,為了儘快出府買簪子,邵秋實挑發月錢的當天請了假。
傅仲達面前本就不需要她伺候,甚至沒有見她,只叫耕地來回了準。
“你叫從良,是馨園的女使?”
賬房的先生斜著眼睛打量邵秋實,身後排隊領月錢的婢女聽見她的名字也是竊竊私語。
“是我。”邵秋實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她鎮日窩在馨園裡,清靜,卻也封閉,外面半點的訊息都收不到。她先前在院子裡被顧媽媽打那一頓,現在也不知道府裡傳得什麼樣子。
“唔,”賬房先生嗯了一聲,指了指賬冊上的一個格子,“這裡,摁手印。”
邵秋實是認字的,不然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