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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笑聲,時懷瑾順著安之的視線看去, 立刻猜到了安之在想什麼。
他突然從沙發上起身,將坐在旁邊的安之一把抱起, 放在自己之前坐著的沙發上。
觸及柔軟的沙發,安之愣了一下,有些緊張地抓住了時懷瑾的胳膊,「我沒玩過, 不怎麼會玩……」
說著,她就要從椅子上起來,將位置讓給時懷瑾, 卻被時懷瑾壓著坐了下來,「沒關係,輸了算我的,贏得算你的。」
時和梁笑笑,拿過了放在桌子最中間洗得整整齊齊的牌,「弟妹,你就隨便玩,阿瑾又不是輸不起。」
這話一說,徹底堵住了安之的退路,安之不得不上。
時懷瑾支著兩條大長腿靠在椅背上,面色平靜,神情慵懶。
他伸長手臂搭在沙發靠背後,將安之半擁入懷中,一手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柔聲道:「乖,我教你。」
時和梁抬頭看了正頭碰著頭說話的安之和時懷瑾一眼,眼中閃過嫉妒。
都是時家的子孫,他自認為能力並不比時懷瑾差,可為什麼所有好的都落到了時懷瑾的手裡。
就連聯姻都是一樣。
安之無論是長相、氣質,還是背景,都完勝單珊珊一大截。
時和梁眼神一暗,將牌又洗了一遍,重新放在桌子中間,抬眸看著時懷瑾:
「聽說牌桌上的新手都是錦鯉,我們加個碼如何?看看新手運氣是不是真的。」
聞言,時懷瑾抬眸,淡淡睹了時和梁一眼,似笑非笑的揚了揚唇。
他先是拿出了手機打了幾個字,而後隨手將手扔到一邊,收回了搭在安之肩後的手伸向桌邊,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慢條斯理地一個一個捏起面前的籌碼收入掌心,放進桌緣的小抽屜裡。
另一隻手拿出一串鑰匙,垂眸將車遙控器取出。
坐在上位染著深藍色頭髮的男人盯著時懷瑾的手,笑著開玩笑,「賭車嗎?卡宴?時少這也太小氣了點吧……」
他話未落音,「嘭」的一聲,金屬鑰匙扣砸在實木桌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時懷瑾抬起頭,緩緩啟唇,「瑾瑜公館,如何?」
低沉好聽的聲音,字字落地有聲。
語畢,剛剛還吵吵鬧鬧的桌面安靜了一瞬,鴉雀無聲。
「咯」
瓜子殼碎了,時穆沒收住牙齒的力度,狠狠咬在自己的舌頭上,疼得他擰著眉頭輕嘶了一聲,端起放在吧檯上的酒狠狠灌了兩口。
酒精刺激傷口,更疼了。
可時穆已經管不了這些了,放下酒杯,轉身向樓下跑去。
他覺得他小叔瘋了,他得趕快去樓下找爺爺他們上來,阻止他小叔發瘋。
安之眼中也有些不敢置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知道瑾瑜公館對時家來說意味著什麼,對時懷瑾意味著什麼。
那是時家的祖產,並不是能拿來開玩笑,可以拿來賭的。
察覺到安之的僵硬,時懷瑾握住她的腰,安撫地拍了拍她,抬眸看向時和梁。
時和梁不語,和時懷瑾對視著。
從時懷瑾的眼神中,時和梁讀出了一個訊息:
他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
瑾瑜公館對時和梁而言,無疑是個巨大香餑餑,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就是不知道梁表哥打算加什麼碼?」時懷瑾低下頭把玩著安之的手指,淡聲問道。
時和梁剛張嘴想說話,可時懷瑾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就賭西郊的那塊地,賭嗎?」
時和梁並沒有馬上回答。
一秒,兩秒,打牌的人,看牌的人,皆無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