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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羅夫在客廳的柔軟的雙面地毯上踱來踱去並且說：

&ldo;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您漸漸會和我處熟，我不像我看起來那樣壞。&rdo;

&ldo;我相信，您是一個很好的人，我有個您這樣的女婿才好。&rdo;女人回答，她已經不太受拘束了。

&ldo;我要說些平庸無味的話，但是生活就是這樣的，各種古怪的話早就說到了。當你在大夫那裡解開衣服的時候，您覺得自己很舒適，很正常。大夫不能夠採取別的方式給您聽診。我感興趣的是您的內衣，而且是骯髒的內衣，乾淨的內衣對我來說卻毫無用處。&rdo;

&ldo;很糟糕啊!&rdo;

&ldo;很討厭。我有二十五年時間在骯髒的內衣上、血跡和糞便中磨蹭，有時候我覺得好像從我身上也會散發著類似那樣的氣味。這麼說，您和女兒的關係怎樣呢?&rdo;

&ldo;在一些不盡相同的問題上，我們是最親的人，而在某些問題上我們根本不能互相諒解。父輩和兒女的問題是個自古相沿的問題。尤里雅是個現代人。我是在貧窮環境中長大的，而她的爸爸卻是個百萬富翁，&rdo;

&ldo;而且您不明白，怎麼可以買一件貴重的皮襖竟連一次都不穿呢?&rdo;

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感到驚奇，但是什麼也沒有問，只是很不客氣地說：

&ldo;我不明白，為什麼需要第五件皮襖?不明白，怎麼可以不工作，實際上對任何正經的事情都不感興趣。您會同意在這個套間裡居住嗎?&rdo;

&ldo;女兒有沒有經常串門的男人?&rdo;

&ldo;當她飛往維也納的時候，他是來過的。&rdo;

&ldo;您喜歡他嗎?&rdo;

&ldo;尤里雅兩年前出嫁了，又在這裡離婚了，後來她有幾個求婚的男子，來來去去……您瞧，韋塔利滯留下來了。我喜歡他，他是個正常的小夥子，有知識，出身於樸素的家庭。但是他經受不了長期的考驗，缺乏耐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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