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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岸撓了下頭,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昨天,太生氣了……沒控制住。」
生氣他硬是撒謊撒了這麼久,藏著病症不告訴他,還私下偷偷吃了這麼久的止痛藥物。
他不想再和他玩演來演去的遊戲,認真道:「你承認你是鬱風晚,老實告訴我當年為什麼走,又為什麼會吃止痛藥,我們的帳單可以一筆勾銷。」
曲馬多不是普通的精神類藥物,再結合更換容貌的事,他隱約意識到,當年的事情或許不像他記憶裡那麼簡單。
前段時間沉浸在被欺騙和遺忘的憤怒裡,他竟然忽略了這些明顯的異常之處。
容斯言面色鐵青:「滾出去。」
聲音沙啞,是昨晚哭啞的。
陳岸「滾」了,滾之前生怕他還不夠生氣似的,一本正經補了句:「該誇還得誇,昨晚我挺爽的,你那裡……真軟真暖和。」
說完就關門溜了,門後傳來惱羞成怒的一聲巨響,似乎是容斯言把檯燈砸到門上了。
吃早飯的時候唐小笛就有點戰戰兢兢:「我剛才好像聽到有聲音呀,是什麼東西摔壞了嗎。」
容斯言默不作聲。
陳岸把人吃幹抹淨了,心情舒爽,笑眯眯道:「沒什麼,不小心把檯燈絆倒了,等會兒白天去重買一個。」
吃完早飯,他把一大一小送到立藤,先讓唐小笛下了車,然後抓住正要下車的容斯言的胳膊:「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容斯言面無表情,語氣生硬:「有什麼好說的。」
「比如再見、晚上見之類的?」陳岸順著他的胳膊摸下來,把他的手扣在手心裡,慢慢摩挲,「昨晚我們還睡在一張床上哎……你這樣,特別像穿上褲子不認人,你知不知道?」
容斯言氣得有些打哆嗦:「你竟然有臉說,昨天明明是你強——」
他猛地住了口。
但是陳岸已經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我強迫了你,原來你記得啊。」
他微微低頭,在他耳邊不知廉恥地道:「那你一定記得,我是怎麼幹得你滿臉通紅、哭得射都射不出來的了?我把你抱起來的時候,你兩條腿還死死圈在我腰上,生怕掉下去呢。」
容斯言:「……」
他忽然明白了,陳岸就是故意的,故意惹他惱怒生氣,來尋求無聊低階的滿足感。
八年過去,他不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老實男孩,變得很壞,還很下流,極具攻擊性和惡趣味。
容斯言冷下臉,抽回手,不發一言地走了。
陳岸舒爽地看著他的背影,腦子裡回味著他剛才羞惱難堪的神情,心裡喜歡得要命,幾乎想要把他藏在家裡,再也不讓他出門了。
如果提出用鎖鏈把他綁在家裡……容斯言一定會立刻拿槍崩了他吧。
容斯言勉強忍受著身體不適,上完了早上的數學課。
曲馬多被陳岸全部收繳走了,他算了算日子,估計自己撐不了幾天了,於是中午壓抑著身體疲累和睏意,去學校門口的藥房買曲馬多。
藍白色的藥盒,支撐他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和說話,他下半輩子的救命稻草。
他拿了藥盒要走,今天的店員卻格外熱情:「容老師慢走。」
容斯言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他一眼。
店員笑容不改:「容老師還是要去醫院好好看病啊,不能一直依賴止痛藥,長此以往會產生抗藥性的。」
容斯言眉頭微皺,感覺有些異樣,沒說什麼,快步走了。
等到了辦公室,越想越不對勁,立刻把藥盒拆了。
——原本裝著黃色藥片的藥盒裡,竟然是整整兩板奶片!
再回想起店員古怪的熱情,他幾乎是立刻猜到了真相——